仙界皇子的傻宝贝[重生](159)
卓玉儿倏地睁开眼,眼前似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视线,红彤彤的一片,那是蒙在头上的一块布!
她抬起手便将头上的那块布扯了下来,四下里张望,满目的红色映入眼帘。
原来自己正坐在一间居室的床上,这里不是一间普通的居室,屋宇内宽敞富丽,一应俱全的各种器具摆设豪华讲究,像是某个皇族之人的寝宫,整间寝宫被各种红色的喜庆之物装点,红烛、红帐、红色的窗幔,红色的被面,还有大红的双喜字。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感到自己身上的装束也很奇怪,低头看了看身上,红色的衣裳!刚才从头上掀下来的那块布原来是一块红盖头。
见床边的梳妆台上有面镜子,赶忙起身快速在镜前照了一下,自己一身的喜服,凤冠霞帔。
这里是洞房!自己是个新娘子!难道是在做梦?这样想着,她快速地撸起两只手上宽大的水袖,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很痛!好像不是在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是新娘子,那新郎是谁?
卓玉儿努力地回忆着能忆起的一些事情。
那日,卓玉儿在清虚观见到了肖羽。肖羽是奉严浔之命从仙居山赶来接她出祁阳山的。
严浔收到母亲谢青柳身体抱恙的消息后,便十分焦急,并反复确认,那只发信的灵鸽确实是出自栓子之手。
因离开沐芳宫前,跟栓子做了灵鸽传信上的约定,来信中有二人约定的暗语。
严浔自小被母亲偏爱,自是对母亲的身体十分紧张,连夜就离开祁阳山,赶去了仙居山。
回到仙居山后知悉,母后不知何故忽然昏迷不醒,太医们多次会诊也没查出什么病因。好在两日后,便苏醒了过来,经太医诊查,身体并无大碍。
谢青柳病愈后,便马不停蹄地与仙君商议,将两个儿子的婚事都定了下来,皇世子严枫与卓府义女骆菲菲婚配,二皇子严浔与卓府的二小姐卓晴婚配。
紧接着就开始张罗两个皇子的大婚之事。
严浔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感到十分意外,母亲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前几日还因为自己的抹黑,她已经驳回了严枫想要娶骆菲菲的请求,如今为何又不计前嫌了?
于是去找仙后各种解释,甚至无奈之下,将骆菲菲就是卓玉儿的事情也和盘托出,但是在母亲面前,就如鸡同鸭讲,她对自己的各种说词全然不接受。
谢青柳一脸不屑地看着二儿子,那神情与那日她鉴别出骆菲菲身上的假玉时的表情如出一辙,神色漠然地对严浔下了逐客令:“浔儿,就这样了,母亲已经安排好了,莫要再多说了。”
随后便不由分说地将沐芳宫的人都禁了足,直到大婚结束才解禁。
无奈之下,严浔只好遣人暗中给肖羽传信,让他去祁阳山的清虚观把卓玉儿赶紧接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还有件事情让严浔感到很奇怪,母后竟然并不知道骆菲菲已经从卓府出逃了,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卢芸那边捂着未有上报,而是在私底下寻找。
所以要赶在卓府的人找到卓玉儿之前,先将她藏好。祁阳山的清虚观并非是保险之地,虽地处千里之外的深山密林之中,但他与此处有瓜葛之事并非什么秘密,早晚有可能会被卓府的人寻到。
肖羽受了严浔的私命后,便独自一人暗中出了仙居山,去祁阳山接骆菲菲。
卓玉儿见到肖羽后,听了他的讲述,心中生出各种疑虑和不解,随即又详细地追问了几句,肖羽都一一作答。
既然他是来接自己出山的,那也正好合了心意,于是便与云觉道长告辞,跟着肖羽离开了祁阳山。
二人一路打马向着出祁阳山的方向狂奔,卓玉儿策马在前,肖羽紧随在后。男人望着前面那个身穿藕色便装、骑行中的女子,神思恍然了一下,这骑马的矫健身姿还真的有点像卓玉儿,难怪严浔会那样问。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会骑马!而且骑起马来跑得比自己还快。她不是临安城一个凡人家的小姐吗?竟然还学过骑马?这倒是奇了!
除了感到奇怪,肖羽还有点气不打一处来,骆菲菲骑的那匹马曾经是自己的坐骑“青云”,青云这匹马真是匹不念旧的白眼狼,跟了这丫头后竟然对他这个原主人都不带睁眼看的。
因为严浔并未有向肖羽透露,骆菲菲就是卓玉儿之事,所以他才会有些看不明白。
在这个肖将军眼中,骆菲菲还是那个临安城骆家的四小姐,与上次见面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骆小姐不再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