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害怕(女尊)+番外(56)
怕林昔配不上。
“官家公子享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泼天富贵呢, 一时落了难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能心里愿意,可这日子过长远了,心里就该生怨,万一家里再赦了罪要是找过来……”张夫郎越想越愁人:“丢了郎君是小可万一人家要命呢?”
“他敢!”张宛刚要瞪眼, 小铃铛仰着脑袋扭头看她, 她立时就收了气势:“做人得讲良心、讲道理,天底下没有救了人反倒要命的道理,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这不是怕嘛。”他就是担心。
“再说,长得细皮嫩肉的也俊秀, 万一给家里惹祸怎么办?”乡下人娶夫还是贤惠点好,“反正看着昔丫头好像也不太乐意的样子,她是不是喜欢年纪大一些的?要不咱们给寻摸寻摸?”
这都快操心成亲爹亲娘了。
张宛不乐意:“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你也知道昔丫头说过的话, 我就不信她是说着玩的,灰头土脸当时都不知道个好赖呢就抱进了家里,这是要不乐意能这样?不如再看看。”
要是没这二百两银子,她没准会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可…二百两啊。
再张罗不要钱?聘礼新房酒宴一样不少花钱。
“再说,哪有那么合适的大岁数的。”模样和人品太差的可配不上林昔。
“哎!”妻夫双双叹气,锅上热气腾腾眼瞅着饭也熟了菜也炒好了,正琢磨着是把人叫过来一块吃还是分点端过去,就听到外面呜呜似有哭声。
“怎么听着像是妹夫?”这口渐渐叫熟了,以后怕是也改不了了。
两口子暂丢了厨房里的活,连忙跑出去看,果然听着声音是从林昔家传出来的,王婶和王叔也被惊动了,探着头往对面打量。
见着张宛他们,忙问:“昔丫头家怎么有男人在哭?”
他们不太出门走动,因为茧儿的事更觉得没脸见邻居就更不出门了,因此还不知道季云知的事情。
张夫郎也没嚷嚷,只说:“我去看看。”
一进院,季云知正对着兔窝里的两只兔子哭得泪眼汪汪,一眼看过去既可怜又可笑。
而林昔呢,偷偷扒着透气的门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想出来又不敢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他先去哄季云知。
季云知糊了一脸的泪水,别提多伤心了,可这么丢脸的事要他怎么说出口?
一见着张夫郎便像见着了亲人,扑进他怀里就哭:“姐夫~”也跟着林昔浑叫,却把张夫郎叫得心花怒放。
“哎哎,好孩子,怎么了?”得,确实成了孩子了。
不过看他这哭得伤心模样,又这样的大气端方、惹人怜爱,谁能不宠呢。
“是不是昔丫头欺负你了?我让你张姐揍她替你出气。”他哄道。
季云知说不出口,只一个劲哭。
不过这哭也是个力气活儿,刚下肚的点心根本不顶饿,下一刻就咕噜噜叫起来。
张夫郎把人扶起来:“原来是饿了,怎么?昔丫头不让你去姐夫家吃饭?姐夫带你去,咱们吃,让她自己饿着。”
张夫郎见他不愿意说,就胡诌了几句,正好给了季云知台阶下,他点点头跟着张夫郎往外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咬着唇角往屋里看。
角度原因,他根本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可还是舍不得收回眼,欲言又止。
“走,不给她吃。”张夫郎拉拽。
季云知这才有些难为情:“她没不让我吃饭。”
“那也不给她吃,都不知道哄人。”拉了人就往外走。
王叔迎过来:“这位是…”
张夫郎这才微笑着答道:“昔丫头家的。”到底也没说太透。
王婶王叔就惊了,很仔细地瞅了瞅季云知的相貌,随后大眼瞪小眼,暗地里对林昔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得了什么神奇的男人缘哦。
张宛被赶去和林昔吃饭,季云知见并不是真的不给林昔饭吃才松了口气,但也不提刚才为什么哭。
他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没脸,不,有脸,格外地有脸,好几层呢!脸皮厚的都敢追着女人问为什么不娶自己了。
饭菜很香,雪白的大米饭,喷香的小炒肉,张夫郎这一顿饭很舍得下成本。
季云知吃着吃着又有点想哭了:“谢谢姐夫,真好吃。”
他有点想家人了,也不知道宋叔和茧儿现在怎么样了。
那头林昔也没脸跟张宛说这事,只埋头扒饭然后说:“下午我进趟山。”
“知道急了?”张宛眉头微皱:“只是这个时节不好,早两个月随便蹚趟山都能收获不少好东西,现在怕是得往深山里才行。”
她说:“倒是有几种菌子特别难得,偶尔还会在这个时候有,你要是想撞撞运气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