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我意[重生]+番外(37)
好像又过了许久,白啄才眨了眨眼,收回视线。
抬手,把中午看的化学书拿出来,放在面前,要翻开书本的时候,白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迅速站身,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白啄刚刚好像又犯了以前的错误,理智占了上风,把欲望压在最下面。
其实白啄看不进去书,她想见许厌。
白啄早就发现了,任何只要涉及到许厌的事情都能波及到她的情绪,无论这件事情是大是小。
但白啄从来没有想过改,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就算错了,她也不想改。
白啄想,错就错了吧,她愿意。
从白啄租的小区到郑旗家的小商店也不算远,十几分钟的距离,只比到漫中远了一点。
这就意味着到许厌家的也只需要十几分钟,骑车几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白啄走得很快,走到郑旗家商店时还在微微喘气。
郑旗正坐在后面扣手机,门帘响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抬头就见白啄走了进来。
她呼吸急促,脸颊微红,像是跑着过来。
白啄深呼吸了下,开口:“您能告诉我许厌在哪儿工作吗?”
白啄知道许厌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兼职挣的,当时被那两个人一语带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哪儿。
至于那个家,不吸他的血就算很好了。郑旗回答那个男生时也说“这段时间太忙,累的了”。
“啊,”郑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可以。”
白啄这时才笑了下:“谢谢。”
“没,没事。”郑旗结巴了下,“别客气。”
一直到白啄出了门,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游戏结束”的页面。
郑旗也没心情玩了,点了退出,把手机扔在柜台上。
他咂摸了下嘴,后知后觉,他刚是把许厌卖了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说的,这相当于被迫,希望冰渣子到时候要迁怒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但郑旗的笑容里丝毫没有卖人的惭愧之意。
许厌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但郑旗也只是叫过他冰渣子,也没叫过什么别的高大上一听就很牛逼的称号。
像什么八.九大佬,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郑旗只想笑,要不是知道那些同学们没有那个意思,他还以为是许厌哪个对头在故意挑衅讽刺人。
毕竟谁他|妈的见过白天上学晚上兼职、同时还要兼顾恨他的妈妈,懵懂的妹妹和杀千刀的父亲的大佬啊,这不是扯几把淡么。
想到这儿,郑旗就奇了怪了,都是一个妈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儿子像仇人,只有女儿是亲生的呢!
没人不需要亲情,不需要关爱,许厌就是看着再不在意他也是需要的。
郑旗叫许厌冰渣子,是因为冰渣子容易碎,不像冰块那样要死命捂,冰渣子很好捂,见到点暖心的热度可能就化了。
但他父母就是不给,一点都不给。
那种家庭氛围导致冰渣子虽然好捂,但要看缘分,也更需要时间。
比如说段远,他也只是开玩笑时提一嘴,见他下意识拒绝后就不再开口。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总不能把人捆到许厌面前,然后像推销东西似的说:“看,其实也没那么恐怖不是。”
没必要。
但是白啄不一样,郑旗看得出来,小姑娘拼尽全力、浑身散着热气的想要靠近许厌。
甚至是毫无保留地露出心底最温暖、最柔软的部分去拥抱他,像是不怕凉,也不怕扎。
她眼神真挚,情感单纯。
在郑旗看来,青春年少时的爱恋并不都是冲动、不被认可的,甚至有些还更纯粹些。
白啄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好被护着长大的人,和许厌截然相反,明眼人都说不适合。
许家的那些烂摊子,许宏建干的那些破事,就像是钉在许厌身上,钉了十几年,卸都写不下来。
这个少年经历的事情要比一些中年人还要多,还要重。
郑旗叹口气,心里很没谱,是真的怕冰渣子最后会孤独终老,也是真的心疼他。
但除去那些外在因素,在郑旗眼里,许厌足够优秀,配得上白啄。
能有一个人陪着许厌,还是个这么好的女孩,这时候郑旗只想说:去他|妈的不适合!
小学霸,加油啊。
郑旗在心中给白啄打气,要是真成了,到时候你们全家的酸奶郑哥都给包了。
整整一个晚上,郑旗都处在兴奋之中,仿佛马上就能喝到许厌的喜酒一样,哼起了歌,甚至连店门都忘了关。
等不那么亢奋的时候,一看手机,十点过五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