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霸结婚当天一起穿越了+番外(58)
正要阖上书出去透透气,眼睛却突然定住了。
“尽管结婚并不一定会叫人幸福,但总算给她自己安排了一个最可靠的储藏室。”
他把原文句子抄下来,特意去翻译了一遍,和他刚刚的翻译大同小异。
从另一本书里翻出一张小纸条,是简渝欢的小楷字——希望找到一个更好的储藏室。
储藏室并不是所谓的储藏东西的地方,而是——婚姻。
也就是说,她希望拥有一个更好的储藏室,而是想拥有一段更好的婚姻。
为什么要用“更”这个字?
前提是她有过婚姻。
他豁然离开座位,把周鹤岐吓了一跳:“你干嘛?”
林肆紧握着拳,看着前面的简渝欢。
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就是别人疯了。
她也是从十年后过来的,而且是在和他结婚之后,也许还要更早,至少是在中秋节之前。
他都快相信那些都只是自己做的梦,可如今这个猜测却让他脑子全然清醒,一帧帧一幕幕全部清晰呈现,那些都是真的。
全部,都是。
也许她这句话写错了也说不一定,也许她只是向往一段婚姻。
他脑子一片混沌,怕自己再呆下去要质问她。
在周鹤岐惊疑的询问中,顾不上许多他就面沉如水的出去了。
第30章 坦白
他本以为最糟糕的莫过于人生浑噩,事事荒唐,而更坏的是,他重新寻到的期许,也许就是一个所谓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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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撵过金黄橙红的叶子,风声刮着耳膜,隔着头盔显得沉闷却强势在糅杂声中脱颖而出。
摩托轧在墙根,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因为有些年头,而缺着小块,有浅浅的小水洼。
再次叩响门,阿婆先是欢喜,下句便是问:“渝欢怎么没来啊?”
“她在上课。”
“哎呦!你怎么又逃课了!”
阿婆一边絮叨着,一边又在前面走。
“昨天哪,芸芸带着外孙女回来看我了,陪我吃了顿饭,又喊我去和他们一起住,我不愿意,离开这儿啊,我就觉得没活头了。”她说着最近的事,想一出是一出,又说:“今天一大早,花狸就不见了,它最近玩野了,总不知道回家。”
林肆看着这复古的宅院,想起十年后,这里也是这幅模样,她那时候身体大不如前,他请了务工来照顾她,想来也是到了寿终正寝的地步,整天神神叨叨的。
“花狸还发病吗?”
“什么发病啊!”阿婆不满他这样说花狸,“后来就再也没有过那样的事了,还是乖乖得咧!”
他放了心,把倒在地上的扫帚竖在石榴树旁。
“阿肆啊,阿英走这么久了,你不能总受她的影响。”
他伸手摘了片叶子,又一点点撕掉:“嗯,早就不记得了。”
阿英是林肆的奶奶,所有人都想只有林肆这个孙子在身边长大,她对他一定是顶顶宠爱的,想尽办法让他活的开心自在。
实则不然,他每天听到的最多的话便是:“阿肆,你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就要多努力,好好学习,乖一点,他们才会喜欢你。将来我走了也放心。”
他整天生活在这种氛围中,耳濡目染,每天除了装乖,就是努力考第一,得奖项。
林耀钦和文清丽的一句夸奖,阮英就会开心一整天;他反而体会不到半分愉悦,只觉得生活压抑。
他成功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同龄人放肆大笑,过青春期该有的生活,他只有沉默,接受,日复一日。
而每当按捺不住心里的叛逆时,阮英就会说:“我日子不久了,顾不到你长大,你该为自己打下基础。”
后来阮英与世长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赶到医院时,林耀钦怒声道:“整天就知道学习,考个第一有什么用?你奶奶得病你知道吗?她把你照顾大,连去世你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文清丽扯着林耀钦,也生气:“你和一个孩子说这个做什么?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身为儿子不也是最后才知道吗?”
后面两人吵了什么林肆再也听不到了,他消失了三天三夜,在林家报警后,周鹤岐在家门口看到他。
后来周鹤岐再回忆那天的场景,就像朦胧繁忙的夏夜里,萤火成群在森林成家,他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在路茫茫的空旷天地,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
阮英下葬那天他方才回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至此也变得罕言寡语。
后来再回到学校,林肆彻底开始青春叛逆期,爱玩、爱疯、打架逃课上网泡吧无一不做,他的那些过去,就当是死了。
就像没人记得,也没人在乎。
阿婆剥了一个石榴塞到林肆手里:“今年刚结的石榴,甜得很,你多带走一些,回去给渝欢和小歧他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