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你吞了心魔,魔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
“你也完了,你拉心魔到我面前的,魔主第一个杀得就是你。”拈花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他的喉咙,这种资质不去做鬼真是可惜了,夜里出来还能多做些业绩,吓死几个是几个,当个魔君着实可惜。
“呵!”迦禹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死在这里,否则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我必定会让你们衡山仙门付出代价,还有你那个宝贝徒弟柳澈深!”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见恨柳澈深入骨。
拈花看向他,忍不住开口,“何必如此,有些东西都是天生的,不认命都不行,他就是比你好看,比你厉害,能怎么办?你我都是这个世界的配角,只是过客而已,有些人天生就有主角光环,你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反正大家都在去死的路上。”
迦禹:“……我谢谢你,全,家!”
拈花谦虚一下,“不必客气。”
迦禹听到这话,周身的阴郁气息瞬间暴起,一个凌空跃起,直接消失在她眼前。
脾气还挺古怪,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也亏得养出个傻白甜宠物,真是造化。
“喂!”
拈花还在思索,听到这一声抬头看向屋檐。
迦禹阴气森森看着她,伸手丢出了一个银手环,“遇到危险,摇十下便是。”
细微的铃铃声响从上到下,银手环落到了她这里。
拈花接过手环,上面还带着细小的铃铛,雕刻的是一条蛇环绕而去,追着铃铛跑,竟还挺好看。
拈花将手环戴在手上,手环瞬间根据她手腕的大小自动调节,不大不小,正正好合适。
不得不说,这个大反派审美还是可以的,就是对自己的定位一言难尽。
她抬头再看去,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慢条斯理摇了十下,又看了一眼屋顶,没有人。
这莫不是耍着她玩?!
拈花当即用力,甩了几十下。
“干什么?”迦禹十分阴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拈花转头看他真的出现,非常惊奇,“真的有用?”
迦禹连习惯性阴笑都没了,“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拈花非常无辜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和你道别,哪有人不声不响就走掉,怪让人失望的。”
迦禹:“……”
迦禹:“滚!”
迦禹难得暴躁,连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给,飞身跃起就消失在了视线中,硬生生踩破了好几片瓦。
好生暴躁,说句再见都不愿意。
拈花摇摇头,转身往前一步,就迈进了一片繁华,还是那片血色天空,长街却完全变了样子。
来来往往都是魔修,还有一些未炼化而成的妖魔,形形色色,与人间一般热闹。
拈花再往前走,却见周围魔修不时看向她,颇有几分敌视之意。
里头有这么一两个盯上了她,“那女子是修仙之人,心魔在修仙大会上消失,与这些修仙人必有联系,先抓住她,一问究竟。”
拈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衣,确实和周围格格不入,一看就不属于魔界。
此地不宜久留。
她站在原地,转念一想,当即就近进了青楼。
里头歌舞升平,魔界舞姬和人间的舞姬完全不同,着装打扮极为大胆,纤纤细腰,玉臂轻舞,颇有魔域风范。
拈花进来,竟也没有人拦她,只是前面舞姬视线异样地看了一眼她的着装,倒是给她让开了路。
拈花分花拂柳,走进阵阵香风,后面那两个魔修果然跟了进来。
拈花快步上楼,却迎面撞上了人。
那男子被她撞了个正着,正是不悦,抬头看见她这张脸,当即拿着手中的扇子,姿态风流,“姑娘,可是走错了地方?”
这男子虽是魔修,但生得貌若潘安,通身打扮比魔斯文许多,虽说衣上绣着的花纹繁复,但比之魔修那东一块西一块的颜色拼在一起,要好看许多。
拈花本不打算理会,不想后面那两个魔修看见,竟停在原地,“这玉佩,这人可是那位玉面公子?”
“就是他,怎遇上了这人?你去寻领主,这玉面万不可得罪。”
拈花听到这话,看向前面男子的玉佩,当即一脸茫然,“敢问这是何处?”
“这里啊?”那人拿着扇子,点了点她的鼻尖,“这里是让人开心的地方,不知小娘子可愿随我上去喝一杯?”
求之不得。
拈花连连点头,一派无辜,“真的可以吗?我可是身无分文。”
“有我在,岂能让姑娘费心,这边请。”
拈花跟着男子上楼,和他一道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