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却不曾听话,走近抱了上来。
拈花一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就意识到是谁,口头瞬间一寒,连忙挣扎。
这么多人,他就进来了!
惊讶的不止是她,还有外面的弟子们,众目睽睽之下,师兄不但进去了,还关上了门,这是什么意思?
前头几人相视一眼,皆不敢在荪鸳鸳恒谦面前说什么。
柳澈深不但没有松开,手指轻轻绕过她面具的绳子,轻轻一扯,面具便掉了下来。
这举止亲昵暧昧,又是一门之隔,让拈花格外紧张,连忙推他,压低声音,“别在这儿,他们还在外面,除了这里,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
柳澈深闻言忽而笑了出来,摘下自己的面具,眼里似乎带着笑容,“师父在说什么,弟子只是想帮你解开面具。”
这哪是解开面具,她现下后颈都有些发凉,只怕下一刻,就会一命呜呼。
拈花六神无主,柳澈深话间温和,“师父,不问鬼地的事吗?”
当然不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拈花摇头,“与我无关。”
“那信呢?”柳澈深又问,摆明就是故意的。
拈花咬了咬牙,“我不感兴趣。”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面上,看了许久,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师父这模样,在旁人眼里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可惜他们不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性命,在你眼中所有都只是棋子而已。”
拈花微微抿唇,终于听明白他话里的讽刺了,他话虽然少,但还是很会说的嘛,也不知道哪学的。
拈花若有所思,柳澈深低头吻了过来。
拈花感觉到他温软的唇瓣吻上来,心头发凉,连忙挣扎。
柳澈深亲得用力,牙齿都磕到她的唇。
“别唔!”拈花疼得不轻。
还在柳澈深不过是浅尝既止,没有深入,薄唇轻轻离了,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声音微哑,“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拈花巴不得他快回魔界处理事务,颇有些呼吸不畅地点头,“你快去忙罢,别耽误了事。”
柳澈深抱着她,“过几日我去仙门寻你。”
拈花听得心口发凉,许久才僵硬开口,“好,为师等你。”
柳澈深见她这样说,低头看来,眼神淡漠,却颇有些认真。
拈花别开了视线,这孩子真的越长越出挑了,只是言行举止越来越放肆,都有些接不住。
外面弟子警惕万分守着,荪鸳鸳每每想要闯进去,恒谦却拦住了她,“师父没有叫我们。”
荪鸳鸳越发心急,直接冲里面喊,“师父,可需要徒儿进去?”
下一刻,门便被打开了,柳澈深没带面具,走了出来。
所有弟子见他这般正大光明的出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荪鸳鸳见他唇色比进去时红了许多,颇有些愣住。
柳澈深出来以后,看向恒谦和荪鸳鸳。
拈花见他不走,连忙出来,平静之下有一丝慌乱,“你们都散了罢,他只是有话和我说而已,没什么事。”
柳澈深转头看向他,眼里颇有些意味未明。
拈花瞬间觉得昏了头,大家都还没有开口问,她就开口解释,确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显得他们之间越发暧昧,活像是偷情一般。
柳澈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转眼间离了这处。
拈花应付他走了之后,才颇为疲惫地开口,“都散了罢,为师也累了。”
忽然有弟子开口,“掌门,付师祖要怎么办?”
拈花这才想起付如致,“等我再想想,便由他在魔界呆上几日罢。”
拈花感慨万千,转身进了屋里,就看他有没有造化了,反正她是自顾不暇,救不了了。
恒谦站在原地许久,转头看向荪鸳鸳,“鸳鸳,你先去善后,我随后就到。”
荪鸳鸳闻言却是不言不语,她看了一眼师父的房门,才默不作声往外走去。
恒谦看着她带着弟子离开,才上前,迈进了屋。
拈花正坐着揉额角,瞧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见他进来,抬眼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师父,你可是修了魔?”
拈花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恒谦却垂着眼,看着地上继续开口,“师父,鬼地里面鬼魂没有攻击过你和师兄,为什么,是因为气息相投吗?”
拈花看了他半响,将茶盏放到了一旁,“你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苦再来问我?”
恒谦慢慢抬眼,眼里已经含了泪,“所以……都是真的?”
“师父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已经计划好了,带师兄去修炼,在师兄面前说喜欢我,偏袒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更好的控制他,让他成为你统一魔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