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动手,那估计就是透心黑了。
拈花想到这里,颇有些惴惴不安。
魔域圣女进来见她还在,看向柳澈深,温婉有礼道别,那语气显然二人之间已经熟悉了很多,“你还有客人在,我便不多留了。”
柳澈深闻言应声,像是没有听到拈花的话,转头看向外面的迦禹,“你送圣女回住处。”
迦禹听到这声吩咐,脸上抽搐了一下,表情很是阴冷,虽然很不服,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了。
拈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见他往里面走去,连忙追上,“你陪了人家这般久,我也在这等了这般久,现下可以告诉我,你究竟要我如何了罢?”
柳澈深闻言停下脚步,看了过来,“我不陪未来的妻子,难道还要陪尊者吗?”
拈花不知是因为他这疏离的称呼,还是因这话,心口莫名刺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随口一说,柳澈深却开口追问,“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是尊者觉得不相配,不合适?”
拈花听到这话,自然是顺着他想听的话说,“般配,你这未来的妻子生得着实好看,与你很是相称。”
周围瞬间静下,连外头的吵闹声都远远离去,称得这处越发静谧。
柳澈深闻言看了她许久,拈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直觉危险。
下一刻,柳澈深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往里面走去。
拈花吓了一跳,正要挣扎。
柳澈深已经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提进屋里,扔在靠榻上。
拈花被甩在靠榻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对待,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尊敬,一时心下慌乱,连忙要起身。
柳澈深已经在她面前蹲下身,抬头看过来,“大婚之日,需得长辈在场,我家中长辈已不认我,既然尊者带过我几年,那便是长辈,我娶妻你自然得来,不知尊者愿不愿意?”
拈花被他吓到悬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套了近乎,“原来是这件小事,自然愿意,为师在此先恭喜你得遇良缘。”
柳澈深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拈花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他这般看着心头颇有些发颤。
屋子里的气氛莫名静了下来,越发压抑起来。
柳澈深突然站起身,“既如此,那便劳烦尊者了。”
他说的轻,那话也是寻常客气,可听着却莫名危险。
拈花当即摇头,“不劳烦不劳烦,你不计较往日的事便好。”
柳澈深却没有再开口,转身往外离去。
拈花看着他离去,着实有些心神不宁,他这性子虽说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话少,可眼神是真的太厉了,让她有些受不住,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一般。
第69章
拈花面上答应了,可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呆在这里等柳澈深大婚。
往日的事,他一字不提,怎么可能让她放心下来。
柳澈深蝉伏一年之久,现下来寻她,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只为了让她观礼。
拈花费了些功夫,打听付如致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这魔界里地牢大大小小无数,想要短时间内找到,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现下,她还摸不清柳澈深的底子,不能轻易冒险。
拈花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迦禹。
迦禹平时除了柳澈深能叫得动,别人绝对叫不动,很多时候,便是柳澈深叫他,也是一副我艹你娘的架势,但又不得不听吩咐,看着就很苦逼。
反派混到他这份上,也可以收拾收拾摆棺材里了。
拈花看着他和那条大蛇一起挂在树上,忍不住叹息,“你怎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迦禹瞥了她一眼,“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动手了?”
拈花负手而立,笑得直白,“你动手罢,你可打不得我。”
大蛇被吵醒了午睡,当即从树干上爬下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迦禹面色越发阴沉,片刻后又是阴笑,“我是打不过你,你不是也打不过你徒弟,被他软禁在这里?”
“我想要走也不是难事。”
“呵!”迦禹阴笑出声,“少夸海口了,你那徒弟如今法力高深莫测,没有动你,只是给你一点做师父的面子,真要动起手来,别说是走,你那腿都能给你打折了。”
他说着,看向她压低声音提醒,“你可小心些,你那徒弟性子可不同往日,你最好还是乖乖呆在这儿,免得不小心惹了他,将你往日做的事全回报到你身上。”
拈花着实有些透心凉,她怕的可就是这个,要是柳澈深真废了她修为,那岂不是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