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美人[快穿]+番外(27)
一则,素和熙便是天乾;二则,素和熙腺体有损,无法使他怀上身孕。
一念及此,他不由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于素和熙而言,腺体有损乃是残疾,他却为此感到庆幸,委实不应该。
“夫君的师兄是否天乾?”素和熙面色平静,藏于衣袂当中的双手却攥紧了,“夫君的师兄倘使是天乾,夫君不如与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吧。相较于臣妾,夫君应该更愿意与师兄行床笫之欢吧?”
可你便是我师兄。
裴玉质困惑地道:“子熙之前不是不愿孤与师兄云雨么?还威胁孤若是与师兄偷/情,便当着孤的面,杀了师兄。”
“夫君与师兄感情深厚,非臣妾能及,臣妾已想通了,臣妾仅仅一败军之将,何德何能独占夫君?”素和熙阖了阖双目,满心酸涩,“祝夫君与师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裴玉质苦思着措辞,须臾才道:“孤无意与师兄,相较于师兄,孤更愿意与子熙行床笫之欢。”
素和熙愕然地道:“夫君此言当真?”
裴玉质肃然地道:“自是当真,孤欺骗子熙做什么?”
素和熙满心的酸涩化作了甜蜜,随即应下了:“臣妾愿意与夫君一道渡过雨露期。”
裴玉质松了口气,心下想的却是:望雨露期能慢些来,望抑香汤的效用能久些。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所想,只知裴玉质于自己与师兄之间,选择了自己。
他心下大悦,忍不住玩笑道:“夫君勿要再勾引臣妾了,不然,恐怕尚未到夫君的雨露期,臣妾便已将夫君彻底占有了。”
“无妨。”裴玉质知晓素和熙是在与自己玩笑,却认真地道,“子熙若要占有孤,孤定不会拒绝子熙。”
不会拒绝而已,并非心甘情愿。
素和熙叹息着道:“望夫君的雨露期能晚些来,最好待夫君觅得合意天乾再来。”
如此,裴玉质便不必勉强自己与他肌肤相亲了。
他不曾与地坤共度过雨露期,根据阿兄所言,天乾若与地坤共度雨露期,双方皆能体验到销魂蚀骨的滋味。
裴玉质仙姿玉貌,贵不可言,理当体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而非将就于他。
裴玉质一惊:难不成我之所想被师兄觉察了?
他心虚不已,只字难言。
素和熙从裴玉质的神情判断,裴玉质果然是迫不得已,才邀请他共度雨露期的,顿时大失所望,可他有何资格觉得失望?
“夜幕已降,由臣妾为夫君擦身吧。”他站起身,命内侍端了一盆温水来,绞干了锦帕,细细地为裴玉质擦拭。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裴玉质并不属于他,他与裴玉质仅有夫妻虚名。
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他又为裴玉质上药。
待得这些血痂子全数剥落,恐会留下伤痕,不知太医是否有法子消痕生肌?
裴玉质便不该与庆平帝起争执,裴玉质不愿与他白首偕老,对他视而不见即可。
庆平帝便不该让裴玉质与他和亲,如此裴玉质便不必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了。
庆平帝……总有一日,他要教庆平帝俯首帖耳。
裴玉质软声道:“子熙勿要再唤孤为‘夫君’,亦勿要再自称为‘臣妾’了,孤清楚子熙并不喜欢唤孤为‘夫君’,亦不喜欢自称为‘臣妾’。”
“孤知晓了,多谢。”素和熙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上着药,生怕一时不慎,掀起了血痂子。
上过药后,他为裴玉质穿妥了亵裤。
“子熙可唤孤为‘玉质’。”一直以来,师兄皆唤裴玉质为“玉质”,尽管他与师兄早已渐行渐远了。
“玉质。”素和熙珍惜地唤了一声。
裴玉质勾了勾唇角:“子熙。”
素和熙甚少见到裴玉质笑,想来裴玉质与他相处并不如何愉快。
也是,与他相处有何可愉快的?
他体贴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孤……子熙莫要误会孤,孤仅仅是不擅长笑而已。”莫要说是笑了,随着独自修仙的年月渐长,裴玉质的情绪时常全无波动。
“笑不需要擅长,需要发自内心。”素和熙并不认可裴玉质的解释。
“孤……”裴玉质无奈地道,“孤当真不擅长笑,并非敷衍子熙。”
“孤知晓了。”素和熙为裴玉质掖好锦被,“孤便在这卧房之中,不会离开,玉质若有何需求,知会孤便可。”
裴玉质揪着素和熙的衣襟道:“子熙再陪孤一会儿可好?”
素和熙复又坐于裴玉质床榻边。
裴玉质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心道:师兄全然不似满腔仇恨的模样,许我已成功消除了师兄的部分仇恨——以苦肉计,接下来,我该如何做?我要如何做才能教那些曾伤害过师兄之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师兄重返云麓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