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活动了一下手腕，“废话怎么那么多？”

何逍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默：“我只是太惊讶了。”

顾默微微抬了抬下颚, 示意他快说。

何逍说：“你的精神力暴乱的情况在慢慢减轻。”

顾默愣了一下：“什么？”

何逍指着刚屏幕上凌乱的精神力和顾默解释, “上次你过来检查时乱成了一个钢丝球，现在活跃度降低, 边缘的纹理清晰了许多，活动轨迹也不像之前一样路乱撞。”

简单解释后, 何逍惊喜的看向顾默，“你的精神力崩溃的情况在好转。”

“这是一个奇迹！”何逍一直致力于研究精神力崩溃的难题，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顾默有什么奇遇, “上次你过来做梳理的时候问题变得更严重了, 但现在症状减轻了许多，这期间你是发生了事情？你快和我说说。”

顾默沉默着说没有。

“不可能。”何逍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与我说说这些日你的行程。”

顾默：“保密。”

“你整日不是在家就是到军部训练，一个大宅男的行程值得什么保密？”何逍知道从顾默的嘴里问不出什么, 只能趁着顾默去做梳理治疗的时候，退而求其次的寻管家顾伯仔细打听了一番。

虽然少爷和何院长关系很好，但顾伯不会随意透露少爷的行踪，“何院长，是少爷的情况又严重了吗？”

“这倒不是。”何逍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恰恰相反，他精神力暴乱的情况正在逐渐减轻。”

顾伯在顾家待了一辈子，清楚的知道顾家近几代人都是因为精神力崩溃而死，他一直很担心少爷也会年纪轻轻的步上顾家先辈们的轨迹，所以当下一听到何逍说在好转，整个人都震惊了。

顾伯激动得手在颤抖，“何院长，你说的是真的？”

何逍将顾默两次检查的对比图拿了出来，“顾伯你看。”

顾伯不懂医疗，但一眼也能看出对比图哪个精神力的活跃度更高，一般来说说精神力越活跃，暴乱崩溃就越频繁，但现在最新的对比图上显示出的精神力慢慢趋于安静状态，“这是真的？”

“少爷终于有救了......”顾伯激动得抹眼泪。

“是真的。”何逍说道：“顾伯，你也知道顾默那个性子，我问什么都不配合，这样我没办法对他进行针对性有效的治疗，所以我希望顾伯你能帮忙回忆一下，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精神力逐渐安静了。”

事关少爷能否恢复的大事，顾伯自然不敢怠慢，仔细回忆着：“少爷接回哈尔少爷后，一直待在首都星，除了来过一次研究院，平时早上出门去军部，晚上再回来，和以前一样规律。”

“少爷去军部发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这一部分需要何院长问一问少爷。”

何逍皱了皱眉，听着并没什么特别的，不是军部的原因导致，那就可能是顾默去接哈尔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何逍还想再问，顾默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顾伯手中拿着检查图后不赞同的看向何逍，声音微沉，“何逍。”

何逍无奈的摊着手，谁让你什么都不说？

顾伯老眼里充满了笑意，“少爷，何院长说这次检查精神力逐渐有恢复好转的迹象，这是好事，少爷你应该配合何院长好好治疗。”

“不用，巧合而已。”顾默看了眼时间，“军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少爷？”顾伯明明记得少爷说今日可以不去军部，不等他拆穿，顾默已经转身离开了。

何逍笑笑没有追上去，而是看着助手已经送过来的血，“给我准备实验室。”

......

顾伯载着顾默回了家，“少爷，你的报告明显变好，你为什么不愿配合何院长？”

“只是还未发作而已。”顾默望着墙上的父母、祖父母等人的照片，精神崩溃是全星际人来几千年来面临的不可逆的疑难杂症，如果真那么容易治愈，那父母他们也不会早早的因为崩溃而死。

顾伯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的存在，他再劝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何院长研究出来了再劝说少爷。

“少爷，晚上你先吃什么？养殖中心刚刚送来了新鲜的咕咕肉，我安排厨师做水煮咕咕肉？”顾伯想到厨房里还有一些哈尔少爷买的植物，“少爷，另外再煮一份绿植汤，平时哈尔少爷在的时候都要准备一份的。”

晚间，顾默沉默的吃着咕咕鸡和蔬菜汤，管家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少爷，哈尔少爷听说您正在用晚餐，想开全息尝尝植物汤。”

顾默拒绝。

还在通讯上的哈尔嚷着：“舅舅，这两个月都是我买的植物给你吃，你给我尝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