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她又娇又撩(18)
绯棠睁着眸子,望着这黑夜,脑袋却还很清醒,如何都睡不着,赏花宴来的都是权贵,他也一定会入宫的吧!
这么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赏花宴也没有那么让人排斥了。
八月花开的正盛,御花园中各式各样的花相机绽放,争相夺艳,十里飘香的桂花,白若玉盘的珍珠梅,花团锦簇的蜡菊,洁白淡雅的茉莉,秀巧雅致的合欢花,濯而不妖的芙蕖……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当真是春色满园。
但比这些花更美的,还是那些园子里的那些美人们,有热情似火的,含苞待放的,欲拒还迎的,小家碧玉的……且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除了公主之外,在这当中最尊贵的便是那些重臣之女,比如此时,在中书省黄尚书之女黄梦清的身后,就聚了三五女子,跟在身侧同行。
美人的声音似银铃般的动听悦耳,“听闻德妃娘娘对姐姐很是钟意,宁王妃定会非姐姐莫属。”
黄梦清微扬了扬嘴角,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事情未定,玉婉妹妹还是莫要说这些无根之话。”
“谁人不知,姐姐德才兼备,更是做得一手好画,这建安城中也就只有姐姐才最与宁王殿下相配。”
……
几人行至凉亭内,便坐下歇息了一会儿子,旁边有古树遮挡,一时这凉亭便让其他人少了几分关注,而后没过多久,便听有声音飘来,“这宴会有什么意思,谁人不知,宁王妃多数就是那黄梦清,咱们不过都是绿叶罢了。”
“这话可不好说,你可听闻宫中的消息了,听闻燕国公主受了伤,宁王居然亲自送去了药,你说宁王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放在心上?!”
“竟真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你是没有见过那燕国公主,听闻也是颇负盛名,还得做得一手好画,最关键的是这样貌,我看简直比那黄梦清还要强上几分。”
“如此便有好戏看了……”
……
声音渐渐飘远,凉亭中的几个女子面上都不由微微一怔,再一偷偷去看向黄梦清,只见她面上的笑早已不见了踪迹,心底纷纷一颤,未免误伤,她们一会儿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绯棠和五公主到时,便是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走进来的,或好奇,或探究,或不屑,或轻佻……两人直接便行至席位坐下,丝毫未去理会那些目光,又过了一会儿工夫,宾客渐满,还在说话间,宴席便开始了。
德妃一身雍容的端坐在高座,在她身旁的还有其他的宫妃,美酒佳肴一点点上桌,丝竹声渐渐响起,场中一时也热闹了起来。
几个小辈闲着无趣,便玩起了击鼓传花,只是这规则相较传统的有些不同,彩球乃是从两头同时传来,待鼓声结束,彩球停在谁手,两人便要进行一番比试,输的人便要饮酒三杯。
她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相邀,绯棠不得不给她一个面子,便应了下,心底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分明是在针对她,也是难为了她们还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由宫侍背对着众人以槌击鼓,剩下的人则要快速来传彩球,几轮下来,果然不负众望的传到了绯棠和黄梦清的手中。
黄梦清看着她,眉宇间的傲慢隐隐可见,“听闻燕国公主最是精于作画,不知公主可否愿意来比作画?”
瞧瞧这语气,要比就比最精通的,这是有多傲慢和自负。绯棠看着她,却也丝毫不惧,只面上微微带着笑意,“自是愿意的。”
宫侍准备好了笔墨,众人又商定好了题目,便是以这园中的百花为题。
一炷香过后,黄梦清已然画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因只有一朵牡丹,便画的极为细致,从远处望去,当真好似和真的一模一样。
燕国公主擅长作画是不假,可是绯棠并不精通,甚至她的画功用‘平常’二字来形容。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若输的太惨,便是让人看轻了燕国,她思忖一番无奈只得投机取巧,同上一世一样,画了一副虫鸟图。
那些和黄梦清要好的贵女便纷纷来称赞黄梦清的画更胜一筹;而那些和黄梦清不睦的贵女便都来称赞绯棠的画灵动富有生机。
本是一个小小的比试,谁成想最后居然惊动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看了看两人的画之后,便给出了一个谁也不得罪之法,那就是各有千秋。
这种惯常的宴席当真无趣,绯棠和安乐公主坐了一会子后,便觉着耳边有些繁杂,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便退了出去,两人走着走着,便在荷塘边停了下。
看着小荷塘中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芙蕖花,安乐公主开口安慰道:“嫱嫱,你莫要跟那黄梦清一般见识,她那个人向来心高气傲,对谁都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