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她又娇又撩(13)
……
长空无际,天碧如蓝,有些许的云朵轻薄如纱,悬在空中,低的触手可及。木窗前,叶祁还在翻看着医书,目光虽落在上边,可那手中的书卷却久久没有翻动。
近来宁王和清埠山的山匪往来密切,他记得很清楚,正是在这时,她险些被山匪截了去,那日他正好奉哥哥之命入了宫,父皇便命他前去相救。
荒郊野岭,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娇生惯养的女子迷失在此,她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慌乱与畏惧。
她踝骨错了位,他帮她正骨,那般疼痛,可她却硬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这般,那满是倔强又云淡风轻的眸子,好似早已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底,如何都忘不去。
然,再一想到日后种种,叶祁心底不禁自嘲,终归是自己痴傻,愚不可及。
还在发怔间,便见程风传来了口信,说是太子殿下请他入东宫议事。
他眸色清冷,“本王身子不适,明日自会亲自去拜见皇兄。”
关于她的一切,他不该再参与分毫。
程风见状赶忙去回了消息,可没过多久,便又折了回来,看着一脸冷峻的小王爷,神色有些为难道:“殿下,太子吩咐了,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殿下……”
……
叶祁扔下了书卷,揉了揉眉心,也罢,不过就是去一次东宫。他淡声吩咐道:“备马。”
皇兄待他亲厚,他自是不能违背皇兄之命。
暖风轻拂,午后的时光悠闲又惬意,东宫中,凉亭内,叶祁还在和太子下着棋,因是一母所生,兄弟二人打小关系便十分亲厚。
棋盘中,黑白各半,颇有势均力敌之势,太子一袭素袍,衬的整个人愈发温润谦和芝兰玉树,手中棋子方落,便听太子说道:“近来江州水患,孤这里有几条治水之策,明日你便随着工部尚书一同入宫,给父皇送去吧!”
叶祁不动声色道:“明日臣弟还有其他事物要处理,皇兄亲自送去更为稳妥。”
太子目光落在棋盘上,沉着嗓音道:“如今竟连皇兄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既是皇兄想出的对策,便该由皇兄亲自去商议,见到皇兄的法子,父皇也定会欢喜。”
太子见自己如何说,他这位弟弟都可以巧妙找到应对之法,最后不得不以自己的腿伤相要挟,叶祁才终究应了下来。
两人又在此处坐了一会儿后,叶祁才离开,太子望着他离开的背景,心头便是一声叹息。
一旁的贴身宫侍见此,心头忽的有些酸涩。两年前,太子中毒摔伤了腿,至今未好,如今走路都需拄着拐杖,更是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起色,太子表面虽什么都不说,可他心底也知道,太子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毕竟,放眼整个天下,都没有一个储君是残疾之身。
太子正是深知这一点,这两年便越来越多的来扶持誉王。
誉王无心皇储之争,每每相让,最终为了太子,却还是不得不妥协。
想到此,那贴身侍者又有些不解,便问道:“殿下为何一定要誉王明日入宫?”
太子眉宇间闪过几分思量,这几日他见宁王和山匪走的有些近,便觉着有些古怪,方才又听闻宫中传来消息,两位公主明日要出宫,他心头顿时便猜到了几分。
多好的一个机会,若是弟弟可以娶到燕国公主,于他的计划便又近了一步。
但愿他这弟弟莫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他面容清隽,清润如溪,“起风了,回吧!”
……
翌日一大早,绯棠和安乐公主两人便早早起身上了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同泰寺,一路烧香礼佛,诵经祈福,到了晌午,两人便用了一些斋饭,之后又听了主持讲经,再离开时,已是申时。
马车上,绯棠还在算计着时辰,想到即将发生的惊险,虽然知道结果没有大碍,却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她会碰到她最怕的蛇虫,会摔到踝骨,会在林子里过夜,会一身狼狈。
可……她也会见到叶祁。
这么一想,到底是喜大过了惊。
誉王府,叶祁早已穿戴整齐,却久久都未见他动身,程风禁不住问道:“殿下,工部尚书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该入宫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奏疏上,他想,他也并非要亲自入宫,直接将这奏疏交于工部尚书也是一个法子,如此他免于入宫,自然也不会再见到她。
可旋即,这个念头便被另一个想法给压了住,这奏疏可是皇兄的心血,经他人之手总是不妥,一番思忖,他到底是出了门,入了宫。
不因其他,只怪水患势急,耽误不得。
*
马车一路前行,正如记忆中的那般无二,才出了同泰寺没多久,她们便在半山腰上遇到了劫匪。她们不过才不到十人,可那些劫匪却足足有十多人,还不待她们反应,她们就已被那些劫匪团团围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