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白莲花臣服(131)
“说起美人面……”
沈季同眯了眯眼,以酒杯掩面,忽的的对上首的祝枝道:“据说从不近美色的渡生城主如今新收下了一位夫人,在下倒是有些好奇……如何的美人,竟也能叫无情无欲的渡生城主动了心。”
祝枝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分明还是笑着说的,偏生叫人听出杀意:“沈城主,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沈季同一口饮尽酒液,微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他垂下的眸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祝枝眼中的杀意愈浓,三人相处推杯换盏,旁人见似和谐,其中暗流涌动却不可言说。
郁灯自上次与师姐亲密交流了一番,更是恨不得早日逃出这暗无天日的渡生城,与师姐成双成对。
至于如今名义上为他夫君的渡生城主,在郁灯看来,也不过是个强人所难的施暴者。
师姐与师弟被逼到走投无路,他也被那人如此羞辱。
郁灯只恨自己没什么大本事,若真有手刃这人的本事,他如何都会拼尽全力。
郁灯松开手中捏地残碎的花瓣,芬甜的汁水将他的指尖都浸染上了浅粉,他黑润的眼看向院门,眼中带着几分思虑。
不知道近日渡生城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这个小院明显被看管的更严了。
前些时日还能出去散心,如今却又被重新关进了笼子。
不过好在师姐几乎日日晚上都会化作金丝蛇来陪着他,那城主也非日日来发疯,郁灯的心情自然也一日日地好了起来。
桥边挂着的水晶铃铛陡然响起,现在是白日,无暇还在养伤,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来。
郁灯皱眉起身,猝不及防地看到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绛红的长袍,乌发半束,儒雅的风度霁月光风,连日光都恨不得停驻在他身上多一会儿。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季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郁灯心尖一抖,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心虚甚至是羞耻的感觉。
毕竟当初为了对付沈季同,他可做了不少戏。
柔情蜜意,口蜜腹剑,往事无不叫他掩面难堪。
郁灯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或许有几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尴尬。
毕竟这里还是渡生城的地盘,谅他也不敢对渡生城主的夫人做什么,也是因为沈季同之前装的太好,压根没在郁灯面前展露过阴暗的芯子。
沈季同步行上前,倒真有种谦谦君子涉水而来的温吞雅和感。
郁灯的肌肉绷紧,眼睛一眨也不眨,手中捏着防身的药丸,动也不敢多动。
沈季同面上的笑意宛同一张假面,他一举一动皆不曾出格,两人好似从未有过那些纠葛,好像对方只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
他微笑道:“阿灯不必如此警惕,你总该知道,我不会对你如何。”
郁灯皮笑肉不笑,一声也不吭。
沈季同轻轻叹气:“阿灯总是这样,似乎对我总没什么好脸色。也罢,我们便是做不成夫妻,也还是朋友不是?”
郁灯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眼,并不接茬,实在见到沈季同有些反胃。
他退后两步,面色冷淡:“沈城主不必作戏,你究竟做了什么心中都清楚,不过沈城主喜欢戏弄旁人,自然一报还一报,郁灯并无什么心思与你玩这些兄弟情深的把戏。”
沈季同轻轻“唔”了一声,面上笑容意味深长;“阿灯的脾性还是一如既往。”
“只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一直是在做戏?”
男人笑意浅浅,意外的纯情好看:“阿灯,我们那时日日待在一起,固然我欺骗你一事做的不对,但我们便是日日装作深爱对方,自然也有某一瞬间,假戏真做的爱上了。”
郁灯不看他:“装模作样。”
沈季同叹气,忽的抬脚靠近了几步,声音轻而温:“阿灯,我今日来是有话要与你说。”
“我见你应是被那渡生城主锁在此处而不得出,若我说,我有法子助你逃出呢?”
郁灯眯眼,沉默的看着他。
沈季同继续道:“我知你不信,只是便不论其他,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便能有结盟的一日,不是么?”
郁灯抿唇:“有话快说。”
沈季同手中一顿,眼神暗色沉淀:“传言渡生城主有一盘生死棋。”
“生死棋是遗传在魔域的神器,专用以清明神志,安稳神魂。”
“据说渡生城主患有怪病,每五年都有一日需用生死棋保住自己濒临癫狂的理智,锁住神魂,保证不散。”
沈季同面上的笑容有些怪异:“阿灯,近几日便是五年之期了,生死棋就在渡生城主闭关的密室内,若你能找到那盘生死棋,打乱棋位,神器错位,渡生城主便是不死,也会寿命大减,卧床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