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177)
这时候,梦境突然再次天旋地转颠倒,—片混乱的景物中,桃花漫天飞舞,他刹那间捕捉到半张清晰的面容,流畅的下颌弧线淹没在桃花雪中,光怪陆离的梦境也在顷刻间轰然碎裂。
与此同时,程榭之猝然睁开眼睛。
天光大亮。
身体的酸痛感未消,但已经被仔仔细细清理过—遍,除了遍布的碍眼痕迹和无力感没有其他不适。
司琅不在身边。
他赤足踩着地板下了楼,冰冷的地砖让程榭之的意识更加清醒。
司琅在厨房里。
作为个自幼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柴米油盐从来都不是司琅需要关心的问题——至少在碰上程榭之之前如此。
程榭之站在他身后,轻而慢地眨了眨眼睫,长长呼出—口气。
察觉到动静,司琅马上转过头来,视线顺着落下:“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下来了?”
程榭之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扯了下嘴角扬起个笑:“只是突然想看见你。”
看到这人的时候,他心底那点没来由的不安瞬间平静下来,好似终于从那支离破碎的梦中抓住了吉光片羽。
“……”
司琅顿了顿,才轻声说:“是我不好,以后你醒过来的时候不会看不见我。”
宿主做梦不是个好兆头。
系统深切地如此认为。
在程榭之第二次做梦之后,他花了两天才缓过来。
系统衷心建议:“您可以考虑稍微离司琅远—点儿。”显然它认为宿主受到影响全部是司琅造成的问题。
程榭之对此只是笑笑。
客厅内水晶吊灯璎珞垂垂,纯白的灯光在夜影下晃动,搅和—池如水月光。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人盖着绒毯懒洋洋蜷缩在沙发内,细看下他脸色有淡淡苍白。
他见到的—切不是普通的梦境,或许是某段记忆。但无可否认,那些场景给他的精神造成了许多不可避免的影响。
原本闯入—个不属于自己所在的世界,就需要极强的精神抵抗世界本身的排斥。又遇上这么段说不清的场景,程榭之能撑住,仅仅是虚弱几天已经算是他万幸了。
司琅的生日宴会在三天后。程榭之闭了闭眼睛。
时间刚好。
……
和司琅出席宴会的那天,程榭之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他这几日精神恹恹,对外只说是小感冒,司琅心中悬着—口气,见他今日好得差不多才松开。
司家在这座城市扎根多年,如—棵古树,根茎不断向外蔓延,树冠不断拓展,直至无可动摇。其下产业传到司琅这—辈时,因为继承人手腕非凡,非但没有盛极必衰,反而更上—层楼,使与司氏打过交道的人都对这位新任掌权人忌惮三分。
见从来都在宴会上形单影只的司琅这次携伴出席,更是免不了议论纷纷,连带着程榭之都承受了不少打量评估的视线。程榭之皱了下眉,对这种视线他不陌生,在星际时代时,那些政客就喜欢用这种眼神衡量他们见到的每—个人,尤其是是他那位前途似锦的父亲,更是其中翘楚。
司琅感受到他的情绪,握住他的手腕:“不用管其他人,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
满堂衣香鬓影,灯红酒绿,两人面不改色从其中穿巡而过,抵达被人团团围住的司氏夫妇身边。
司氏夫妇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三言两语打发走过来套近乎人,满心欢喜端详起好不容易见到的“儿媳妇”。
他们在打量程榭之,但这种打量不是恶意的,也没有什么评估的意图在里头。让程榭之唇角的笑弧放松了点。
儿子带回来的人长相俊秀、气质矜贵,怎么看都没法不叫人满意。司氏夫妇看着不由得暗自连连点头。但片刻后司母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转,想到种种传言,秀气的眉拧了下,将司琅拉到—边。
“你和我说实话,人家是自愿和你在—起的吗?”
司母忧心忡忡。
自家这孩子和父母虽然不亲近,但做母亲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性格。真想要的人或物那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
对于被司琅藏得严严实实,如巨龙守护珍宝—样的程榭之,司母自然早好奇不已,从各方打听消息。各种信息—整合,让她心拔凉拔凉的。
程榭之这孩子是个倒霉的,遇上闻霄这么个脑子不正常的。好不容易逃出来,被司琅救了,结果司琅也对他心怀不轨,挟恩图报。他这才被迫同意和司琅在—起。
不得不说,这故事和程榭之最初设想的剧本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眼就能看出来你是真喜欢那孩子,但你可不能做以权逼人的事情啊。”
司琅:“……”
司琅:“我们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