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

嗯？

啊？？

做到一半走人？？？

人干事？？？？？？？

白茂下意识伸手想挽留，却抓了个空。

等等。

白茂想到什么，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他看着郁向沉穿衣服的身影，目光在对方后背的肌肉纹理上扫过，眼睛瞪圆。

——难道，是那个没有世俗欲望的主人格出来了？

除此之外，白茂想不到有什么事情，会让副人格在这种时候突然离开。

哇哦。

刺激！

但另一方面，白茂又有些担心。

主人格知道了他和副人格之间的关系，该不会棒打鸳鸯吧？

白茂倒也不是很在乎副人格会被怎么打，但他以后可再找不到这么合“法”的床伴了。

——白茂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郁先生身边的小金丝雀。在主人格没有世俗欲望的情况下，他总不能去找郁先生之外的人吧？

何况郁先生上次才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在外面乱来。

白茂是一个忠于欲望的人。

尤其是在知道这里只是一本书后。

“郁先生！”

白茂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郁向沉听到声音，一回头。

人的视线总是善于捕捉动态，这一瞬间，郁向沉清楚看到，有什么东西顺着白茂的大腿流下。他一怔，视线不禁盯着那东西看了会，才后知后觉，想起那是什么东西。

郁向沉呼吸登时急促，耳廓像是烧起来。

他再也待不下去，不等白茂说话，直接落荒而逃。

等走出小区，郁向沉双颊和耳朵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下来。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之后坐在小区的公共长椅上吹风冷静。

过了会。

郁向沉发现自己冷静不了。

他起身开始来回踱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之前发生的那些场景，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出现在郁向沉脑海中。

是白茂。

是没穿衣服的白茂。

是双颊绯红，一双眼睛里水盈盈的白茂。

全部都是白茂。

郁向沉：“啧。”

“郁先生。”司机很快抵达小区。

郁向沉沉着脸，拉开车门上车，等出了小区，往他家的方向驶，郁向沉突然想到什么，低声说，“去柳林家。”

半个小时后。

郁向沉的助理柳林打开门，打了个呵欠，他站在门口上下打量郁向沉：“什么大风竟然把五爷您给刮来了？”

郁向沉脸色阴沉：“浴室借我用用。”

柳林：“？”

柳林性格相对比较活泼，又有点话痨，跟在郁向沉身后：“五爷，您脸色怎么瞧着那么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我可以为您排忧解难。”

郁向沉淡淡道：“省了。”

他径自前往浴室。

柳林身为郁向沉的助理，会自觉帮郁向沉做好一切。没多久，他就敲了敲浴室的门，将换洗的衣物等都放到浴室门口。

郁向沉换好后出来。

他注意到柳林的视线，沉吟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资助的那个，每个月会给我寄信的小……”

郁向沉下意识想用“小朋友”这个称呼来形容白茂，但一想到，刚刚，他才从白茂的身体里出来……顿时，郁向沉说不下去了。

柳林却已经知道郁向沉在说什么。

他认真点头：“嗯，记得。”

郁向沉资助学生上学的事情，柳林是知道的，甚至还经手了一部分——之前郁先生事业忙碌，偶尔给那学生买的衣服、书籍等，都是亲自采买之后，让柳林帮忙寄出的。

那时候，郁先生带着柳林和一批人，正在开拓位于田城的分公司，如此寄出两三次包裹后，那个被资助的学生，还以为资助他的人就住在田城，每个月都会往分公司那边寄出一封手写信。

再后来，他们回到了北城。

而那位学生，也考到了北城的大学。

柳林原本想跟那学生说一声，资助他的郁先生，现在也在北城，以后不用那么麻烦往田城寄信，但郁先生却似乎有自己的考量，制止了他的行为。

没办法，柳林只好让田城那边的前台，收到信之后，再将信寄到北城。

绕这么一大圈，也不知图的什么。

“怎么了？他叛逆期了？”柳林问。

郁向沉：“……不是。”

他顿了顿，“你女朋友呢？”

柳林：“？”

柳林狐疑看郁向沉，“五爷，真不巧，我媳妇儿今天加班，看时间，估计还得有半个小时才回。您今儿是来特意找她的？”

郁向沉：“嗯。”

柳林：“？？？”

柳林一时间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