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师尊后+番外(105)
闵行远:大意了。
他哼哼唧唧,试图蒙混过关,“天太黑,没注意到。”
“是么。”孟云池意味深长。
人界里一孕傻三年的说法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闵行远将事情完完整整跟他说了,孟云池听了一半,眉头微动:“你就这样同他动了手”
“是,他被我砍伤了右上臂,不出五日难以愈合。”
孟云池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细小伤口,指尖蓄上灵力,“以后莫要和别人轻易动手,别出事了,想想你师尊他老人家以后要是看见你哪天因为打架斗殴缺个胳膊少个腿,会不会受不了突然心梗发作。”
闵行远修为早已恢复了前世七成,断不会出现被人压制的情况,但他还是团在孟云池怀里,满脸小鸟依人的乖巧道:“好的师尊。”
孟云池拍拍他的脑袋,“睡吧。”
冬飞不知不觉被挤到最外围,委委屈屈的扒着床榻不让自己掉下去。
闵行远的呼吸渐趋平稳。
孟云池并未闭眼,望着窗外月光下惨白的一片雪。
若说紫衣人,他记忆里便有一个最常爱穿紫衣之人。
十二魔主之一,琅月,他曾经的部下。
早已死在乱战里。
冬飞第二天是在地上醒来的,它站起来看了看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感觉这世上没有爱了,背影悲伤的走出屋子。
闵行远眼睛睁开一条缝,心安理得的窝在被子里继续睡,他变作原形,碗口粗大的身体,抖了抖长须,龙角将锦被顶出一个豁豁口,呼呼漏着冷风。
孟云池:“……再小点吧。”
再小点就缠不住师尊了,闵行远迟疑的抬起头。
孟云池:“……算了,我起床了。”
闵行远扒拉着爪子过来眼巴巴望着他,见孟云池果然起身穿衣,于是马上变回了他最小的形态——细细如黑蛇一般的状态,顺着孟云池的腰身爬到他脖子那儿,盘在上面不下来。
孟云池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尾巴,“真要这样盘着”
闵行远:“要这样。”
“那你可盘稳了,别不留神摔下来。”
“好。”
于是当天邵月殿的仙婢都看到她们的主人脖子上缠着一个黑色的冷质项圈,引人视线,然而凝神细看又发现这是只鳞片黑亮的灵宠小蛇,睁着一双黑豆小眼偶尔转头看看她们,更细看时,便发现这只黑蛇还长着四只小爪子,脑袋上顶着嫩嫩的幼角,一碰就掉似的,怪神奇的。
仙婢:想养蛇了。
午后初晴,雪化了一些,溶在青石砖缝里,孟云池拎着食盒从路上走过,在迎面而来的冷风里紧了紧大氅。
进入寝室后兜帽被摘下,露出脖间被裹在绒毛里的一圈黑,“下来。”
那一圈黑动了动。
不一会儿黑蛇轻跃到床上扭过身子,变成个玄衣的青年男子。
“喝药。”孟云池把食盒里的药碗拿出来,还在冒着热气。
闵行远不喜那药,但师尊的话还是要听。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往床上一躺,拿尾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邀请道:“午间了,师尊快过来小憩。”
孟云池将药碗收拾回去,拿了本杂记过来坐在床榻外边,“你睡吧,我就坐在这里。”
闵行远睡过去后孟云池看了许久书,不一会儿察觉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动作,看见闵行远翻了个身蹭过来,正轻轻嗅着什么。
他没醒。
闵行远的动作像是下意识的,蹭过来靠近孟云池,到处乱闻。孟云池挑眉,伸了只手过去,只见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磨磨蹭蹭不知在干些什么,半响捉到嘴巴边,尖长的牙齿于唇缝中若隐若现。
一口咬住,腥甜入喉。
闵行远忽然惊醒了,半支起身子去看旁边的人,“师尊!”
“什么”孟云池从书中抬起头看他,“怎么,做噩梦了吗?”
“我……”闵行远喉头动了动,“我刚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孟云池反问。
闵行远捉过他执书的左右手反复确认,上面没有任何伤口,这才安下心来,“没事,我刚刚……可能是做梦了。”
孟云池用软帕替他擦掉额头上的虚汗,“最近似乎总睡得不太好,过几日陪你去人界走走吧,散散心也好。”
“好。”闵行远自然愿意。
他坐起来,拿过孟云池手里的杂记翻看两下,发现这居然是本带图文的书。主要研究动作美学与人体奥秘,图中主角成双成对,身体力行的一同去探索这无极穷的宇宙奥妙,沉浸于全方位多角度多样化的探索过程,无法自拔。
扑面而来的哲学气息。
他合上书本看了看封面书名,上书《文潭纪事》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