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格格靠运气躺赢(清穿)(61)
最前面站着的年轻女子,身着丁香色旗装,身形苗条,细眉细眼,脸色苍白,看上去羸弱我见犹怜,犹如一颗小小的紫丁花。几人见到他们前来,上前福身见礼。
胤禛看了一眼云瑶道:“宋格格也跟你一起去,她出了月子身子一直不好,屋子里不宜摆放冰盆,去了庄子里凉快些也能睡个好觉。”
云瑶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福晋撑着病体也要来相送,就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呢。她只在最初的刹那有些难过,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庄子都是胤禛的,他要安排谁住进去,她哪里有置喙的余地,忙笑道:“多些人倒热闹些,只要宋格格不嫌弃就好。”
宋格格说话声音轻柔,犹如微风拂面,“怎能嫌弃云妹妹。”
云瑶笑了笑,胤禛已经站在了前面的马车前等着,招呼她道:“快上车吧,等下太阳该出来了。”
她回头看了眼尚在晨曦中的府邸大门,如同上次黄昏进府时那般潜伏着,依旧巍峨雄壮。
云瑶没有再停留上了马车,胤禛跟着上了车后,马车就缓缓动了起来。他掸了掸衣衫下摆,见她偏着脑袋似乎在偷瞧外面,笑着道:“就那么想看热闹?”
云瑶回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期盼:“外面的吆喝声挺好玩,妾身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场景呢。”
胤禛轻笑,俯身过去将车帘拉开了条缝,“看吧,不过当心些,外面人多眼杂。”
云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现在她是他后宅之人,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她将这些有碍心情的话抛在耳后,贪婪地看着外面鲜活的北京城。
挑着担子的小贩来回吆喝叫卖,铺子的伙计忙着招呼客人,手上提着鸟笼的旗人大爷,踱着步子走到门口,伙计忙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也有穿着短打的苦力,与身着长袍的人一同蹲在街边,一手拿着焦圈,一手捧着豆汁碗,呲溜吃得香甜无比,她瞧着鼻子里仿佛闻到了豆汁那股特别的味道,只觉得臭不可闻,忙抬手捂嘴挡住了。
云瑶看得目不转睛,寻着后世熟悉的街景,直看到眼眶酸涩,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相似之处,直到出了右安门,她才收回了视线。
胤禛见她神色怏怏,以为她看不到热闹失落,笑着问道:“真这么喜欢?”
云瑶立刻打起了精神,打蛇随棍上问道:“喜欢呀,以后妾身能出来逛逛吗?”
胤禛斜着她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我空着了,带着你去便是。”
云瑶有些淡淡的失望,她还想着能随意走在街头,买买吃吃看看呢,不过能出来放放风,很快就心满意足起来,不再为得不到的东西去纠结。
她心头一转,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说道:“爷,妾身寻思着吧,福晋管着府里的这么一大摊子事,平时都忙得脚不沾地,妾身哪好一次次来麻烦她。
以后的月例,干脆就一次性领个一年半载的,也替福晋省点事,爷觉得这样好不好?”
胤禛无语至极,斜睨着她道:“瞧你那点子小心思,就惦记着银子。什么一年半载的,等天气稍微转凉就要随圣驾去木兰围场,到时候一起回府,前后不过两三个月功夫,哪能缺了你的月例。”
云瑶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就是小人之心,福晋表面端庄大方,心眼可比她小多了,还见不得人好,她一去庄子,就跟把宋格格塞了来膈应她。
她才不相信福晋以后不会克扣月例,到时候一次次回府来跟讨饭般去要钱,还不如干脆一次性领多些,也少受点气。
她出宫时康熙把罚没的银子还了回来,再加上御前众人凑的,还有魏珠身边的银子全部给了她。就是不在府里领月例,她省着点花也能用好些年,手上有钱心里也不至于太慌。
云瑶在御前当差做奴才时,几乎没有为银子操心过,现在成了主子,反倒还得一个大钱都要算着花。
她心里郁闷不已,甚至在睡不着时,还盘算着若是缺了钱,与姚姑姑两人乔装打扮一翻,偷偷去做茶叶生意。依着她们两人对茶叶的了解,在大清可以说是顶级辩茶高手,绝对没有人能糊弄了她们去。
不期然听到木兰围场,云瑶顿时如遭雷劈,她听到这个地方身上就开始隐隐作痛。想扯出笑,直到脸酸疼都笑不出来,直把胤禛看得低头闷着乐,咳了咳道:“今年我不随圣驾前去,要留在京城当差。”
原来是胤禛在唬她,云瑶一下子长长舒了口气,抚着胸口道:“不瞒爷说,这辈子妾身都怕了木兰围场。打得浑身是伤不说,好不容易得了个御前巴图鲁的封赏,可在手中还没有捂热和,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听起来好像做梦,以为那不过是场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