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馨心知自己完蛋了,一边无声挣扎,一边拼命地给抱着大公子的奶娘使眼色——只要奶娘弄哭大公子,说不定王爷就心软了!
谁知奶娘似瞎了聋了一般,抱着大公子直往后退,缩在了韩王妃钱氏后面。
姚素馨心知大势已去,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赵致恭而敬之送走赵臻,疾步赶了回来,见姚素馨被丫鬟制住,当即上前,一耳光打了上去:“贱人!”
将近七万两银子,够他做多少事了,只因为这贱人眼皮子浅,就这样生生被赵臻给讹走了!
姚素馨挣脱开束缚,挣扎着扑上去:“王爷,王爷,你听我说,都是宋甜——”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赵致又一个耳光甩在了姚素馨脸上,把她打得脑袋都偏到了一边:“蠢货!”
姚素馨委顿在地,满脸是泪,梨花带雨,仰首看着赵致:“王爷,妾身都是为了王爷……”
想到方才损失的那六万多两银子,赵致越发暴怒:“贱人,你还要狡辩!”
他看向钱氏:“王妃,大郎以后交给你了,至于这贱人,以后就关在杏花营庄子里吧!”
钱氏神情肃穆,答了声“是”。
赵致扬长而去。
钱氏在屋子里,隔着锦帘听到赵致吩咐下人:“把赵臻送来的那些人,全都打杀了,埋在花园里做花肥。”
她眼中有些空,拈起帕子抵在鼻端,轻轻念了声佛。
宋甜回到家中,去上房见张兰溪,谁知今日不巧,宋志远一个同僚的夫人带着三个女儿来做客,这三位姑娘与宋甜年龄相当,当下张兰溪便留下宋甜陪客。
这三个女孩子早知宋甜是未来的豫王妃,对她很是好奇,略处了一会儿就熟悉起来。
宋甜也是活泼爱玩的性子,就带着她们在西暗间炕房里打叶子牌赌输赢。
宋甜她们正玩的开心,丫鬟月仙却来回话,张兰溪便把宋甜叫了出去:“大姐儿,月仙过来寻你。”
宋甜忙下了炕,理了理裙裾,出去与月仙说话。
月仙行了个礼,道:“启禀姑娘,铺子里的人来结算账目。”
她对着宋甜眨了眨眼睛。
宋甜会意,当即向张兰溪及女客告罪,又和刚认识的三位小伙伴解释了几句,这才带着月仙离开了。
待宋甜离去,张兰溪含笑向女客解释:“我家铺子里的账目,我一向懒得操心,都是我家大姐儿在算。”
女客听了,自是奉承:“你家大姐儿可真聪慧!”
宋甜回到后面,还没走到小楼前,便看到了在廊下立着逗鸟的赵臻,心中欢喜,忙拎起裙裾快步跑了过去:“事情都忙完了?”
赵臻戴着黑毡帽穿着青衣,做铺子大伙计装扮,瞧着却格外的清俊白皙:“嗯,都忙完了。”
宋甜直接牵着他的手:“到屋里说话,外面太冷了。”
赵臻乖乖由宋甜牵着手,拉进了小楼里。
月仙和紫荆送罢茶点便退了下去,起居室里只剩下宋甜和赵臻。
宋甜用香胰子洗了手,剥了一个橘子要递给赵臻。
赵臻靠着靠枕歪在那里,凤眼亮晶晶看着宋甜:“我手还没洗——”
宋甜听出赵臻是在撒娇,心里甚是甜蜜,剥了一瓣橘子喂进赵臻嘴里:“这是桂州的贡橘,又酸又甜,汁水丰厚。”
她爹如今也算天子近臣了,家里这种贡品水果倒是不缺。
赵臻尝了一瓣,很喜欢这种酸中带甜的橘子,还想再吃,却不说话,一双清凌凌凤眼只是看着宋甜。
宋甜会意,当下又喂他吃了两瓣。
两人歪在锦榻上,一边吃橘子,一边说起今日的事。
得知要回了六七万两银子,宋甜开心极了:“太好了!”
她又问赵臻:“那姚素馨呢?她可是罪魁祸首!”
赵臻才不管什么姚素馨马素馨,当即隔窗叫琴剑:“琴剑,你来说那个什么馨。”
琴剑在廊下答了声“是”,一五一十把通过暗桩从韩王府打听得来的消息说了。
得知姚素馨被关进了庄子里,她生的儿子也被赵致给韩王妃养了,宋甜心中快意之余,又有些淡淡的悲哀——姚素馨虽然有错在先,可是母子分离之痛,宋甜却也感同身受……
赵臻见宋甜神情黯然,当即道:“将来你我的儿女,就养在咱们房里。”
宋甜听了,欢喜极了,扑上去捧着赵臻软软的脸颊,揉搓了好几下——赵臻脸颊柔软有弹性,她实在是喜欢揉摸。
赵臻早被宋甜揉惯了,四肢摊开,任凭宋甜“□□”。
宋甜揉了一会儿,见赵臻眼睛水汪汪的,心里一动,缓缓凑了过去,吻住了赵臻……
良久之后,宋甜依偎在赵臻怀里,絮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