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简单,没了他还能想办法筹,可这两样若能复制成功,那他就能组建起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了,到时候那些侵略大安周边的蛮夷之国,怕是要被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犯边了。
送走蓝冠之,赵臻立在窗前,见外面天色灰暗,飞沙走石,是要下大雨的前兆,不禁想起了宋甜:五日假满,她该回王府销假了,这会儿若是在路上,岂不正好遇上了雨?
想到这里,赵臻叫了琴剑进来,吩咐道:“你寻个理由,去内院东侧的几个院落里转一转,看宋女官来没有。若是没来,你就拿了伞等在二门处,待她进来,吩咐车夫驾车把她送到住的院子门口,再用伞送她进去。”
琴剑眨了眨眼睛——王爷难得交代得如此详细具体——也不说废话,答了声“是”,退了下去,果真拿了两把伞出去了。
他出去没多久,随着一阵闪电炸雷,风停了,可豆大的雨滴子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砸在铺着青砖的道路上,溅起水花来,很快就流成了小河。
琴剑穿着布绳编的凉鞋,打着伞跑得飞快,也不去内院东侧的那几个院落看了,直接便去了二门处等着。
二门门房守门的见了琴剑,巴结得很:“琴剑哥哥,雨太大了,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琴剑摆了摆手拒绝了,站在二门门檐下,生怕错过了接宋女官的马车。
守门的见状,也不敢自己在门房里躲清闲了,忙起身出来,陪琴剑站着。
果真没等多久,两辆马车便一前一后驶了过来。
琴剑忙打着伞迎了上去。
原来前面的马车里坐的是姚素馨和她的丫鬟宝珠,后面的马车坐的是宋甜和她的丫鬟紫荆。
琴剑吩咐车夫:“雨太大了,路不好走,把两位女官直接送到院门口。”
他自己则跳上了宋甜坐的马车,挨着车夫坐了下来,让车夫驾着马车超到前面去——车夫还没驾车进过二门内,他担心车夫不知道路。
马车冒着大雨进了二门,驶入通往内院的林荫道,在琴剑的指挥着往前行驶着。
姚素馨乘坐马车的车夫赶紧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宝珠把这些看在眼里,忿忿不平:“姑娘,宋女官的马车刚才超过咱们了,真是霸道不讲理!”
姚素馨身子软软靠在车厢上,垂着眼帘想着心事,没有理会宝珠。
宝珠见她嘴角翘起,分明是在想开心的事情,猜到她是在回味昨日与韩王的私会,不禁叹了口气:若韩王真的喜欢姑娘,如何会派她到豫王府做女官,还让她勾搭豫王?
这明明就是玩弄姑娘,还利用姑娘!
可惜姑娘偏偏跟中了韩王的蛊一般,韩王待她越不好,她就越喜欢,韩王脸越冷,她就越要热辣辣贴上去——真是奇怪!
马车在宋甜居住的梧桐苑门外停了下来。
月仙正拿了伞在大门口翘首以待,见马车停下,忙上前迎接。
琴剑忙也撑开伞,护着宋甜从马车上下来。
宋甜和紫荆下了马车,被两把伞遮得严严实实,一滴雨都没淋着。
她立在了门檐下,忙谢琴剑:“琴剑,多谢你!”
琴剑夹了夹右眼,然后笑了,示意是奉了王爷之命,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细说。
宋甜马上懂了,低声交代琴剑:“马车里有三套西洋镜,待会儿紫荆搬走一套,另外两套你帮我送到陈尚宫和辛女官那里,就说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不值钱,不过是稀罕玩意儿,让她们胡乱用着试试看。”
西洋镜水银镜在京城还算是稀罕物,若是陈尚宫得了镜子,在她的交际圈里宣扬宣扬,说不定也能促进富贵镜房的西洋镜销售。
琴剑答应了下来。
宋甜这才与琴剑道了别,扶着月仙打着伞往院里去了。
琴剑帮紫荆搬下来一套,然后和车夫一起赶着马车送另外两套去了。
姚素馨的院子翠竹居与宋甜的梧桐苑并排,陈尚宫给她安排的丫鬟月影也在门口打着伞等着,见马车来到,忙接了姚素馨进了院子。
宝珠一手打伞,一手提行李,甚是狼狈,见隔壁梧桐苑那边热热闹闹,王爷的贴身小厮亲自帮忙,心中又气又妒,且记在了心里,预备找机会再和姚素馨说。
两刻钟后,雨终于停了,宋甜终于在销假的最后期限酉时三刻赶到了陈尚宫居住的东偏院正房。
姚素馨已经到了,正和辛女官陪着陈尚宫在说话,见宋甜进来,也只是起身,立在一旁笑盈盈看着,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宋甜心中诧异,面上却是不显,端端正正给陈尚宫行了礼,又与辛女官和姚素馨互相见礼。
陈尚宫和辛女官说起了宋甜命人送来的西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