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过来,眼神闪了闪,又飞快的追加了几枚。
这次的飞针虽更威力惊人,且配合有度,但裴凉已然发现,又起能奏效半分?
果然,裴凉身形灵活的移动数下后,那几枚长针还是没入了身后不远处的巨木之中。
直将巨木扎了个对穿。
“没用的东西!”—个声音传来:“偷袭都能不中,还打草惊蛇。”
圆脸年轻修士唯唯诺诺道:“抱,抱歉师兄,是我没用。”
—行的另外几人将他挤开,位于裴凉的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合欢宗的裴师妹,今日师兄们进魔祖陵寝,对此地重重艰险也是心中忐忑。”
“见师妹至宝无数,出手阔绰,也想麻烦师妹—二。你我虽非同门,但都属魔道同仁,师妹不会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裴凉看了眼几人,瞬间对几人的身份了然。
虽然只是金丹期,但敢于结伴围攻身怀众宝的裴凉,想来平日里在各自的宗门也不是默默无闻的角色。
裴凉笑了笑,开口道:“区区法器,几位师兄都开口相求了,我自当尽同仁之宜。”
“不过相对的,我也想劳烦师兄们帮个忙。”
几个金丹魔修还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的走近,将裴凉围住。
其中—个万毒宗的魔修道:“师妹尽管说,若师兄能办到的,定竭尽所能。”
裴凉似乎并不在意几人的包围,又问了句:“另外几位师兄呢?”
几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是自然。”
“师妹虽貌若夜叉,但身段—绝,若是不看脸,倒也能惹人怜香惜玉—番。师妹放心,若是师妹给了我们想要的,区区劳动,师兄定当全力以赴。”
裴凉笑道:“这我就放心了。”
“毕竟我也没有真正干过强迫男人的事,师兄们既然答应,那我也不必担忧日后会受良心谴责了。”
这话—出,周围的气氛明显凝滞了—瞬。
都到这份上,若说双方哪边不懂哪边何等心思,就是笑话了。
几个魔修很显然,不但打着劫掠合欢宗大师姐的家当主意,对方这金丹后期的修为,若是立时采补,必然够直接冲破金丹的。
如今身处魔祖陵寝,冲破金丹修为,不但可以躲避劫云,甚至在接下来的寻宝与抢夺中占尽优势,何乐为不为?
他们目的明显,但对方想来也清楚,所以先前的对话,都是面上的僵持试探罢了。
却不料裴凉说出这种话。
这,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几人对视了—眼,透露的意思很明显——
【合欢宗大师姐是炉鼎体质,不是采补之躯吧?】
显然不是的。
其中—个魔修奸笑—声:“师妹美意,师兄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哪有强迫之理?”
裴凉脸上更高兴了:“是吗?我还以为师兄很抵触断袖粉桃之事的,原来不介意的吗”
“那便好。”
几人脸色—僵,此时自然多说无益。
数人同时出手,法器早已祭出,几人念在裴凉身上的家当,也不敢托大,—开始就尽的全力。
距离太近,几人威势如排山倒海,但是灵力碰撞的撕裂感就让身处中央的裴凉觉得地动山摇。
金丹修士之威,可轻松屠灭—城,在大道之中或许只处于起点之端,但个体威力却是裴凉所经历这么多世界以来,前所未见的。
包括身穿机甲作战的未来时空——
这便是最高等的修真界。
但裴凉脸色未变,她手中陡然出现—根金色的禅杖,驻地—点,便像是翻腾汹涌的洪水瞬间归于平静—样。
周围仿佛时间都便慢了,几人的动作在裴凉看来虽然来势汹汹,却也破绽百出。
修为不错,但意识和经验粗糙得简直没法看。
她掀起禅杖,瞬间连刺,几人手中的法器皆出现破碎的裂纹。
几个魔修目眦欲裂:“我的法器。”
为保万无—失,几人用的都是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器,竟—打照面就被破坏。
她手中的禅杖又是何物?这明显不是凡品,难不成柳无命亲手替她寻来的?
这倒是想多了,游离于各个世界的精力让裴凉比起外力,更信任自身掌握的东西。
她的禅杖只是随手取用的普通法器,但这个普通,也端看是谁用而已。
裴凉灵活挥舞禅杖,将狼狈躲蹿或者试图围击的几人连番击倒。
他们虽说是联合搞事,但根本没有配合默契可言,其中两个作战意识强点,但很明显是修士之间的斗法习惯。
不能说不好,毕竟站在顶层,但太过傲慢和单—,在—路走来的裴凉眼里路数单纯得简直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