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对于她这会儿的小心讨好是打从心里倍感受用。
但这念头才冒出来,阿诺德便悚然一惊,然后自我唾骂。
这特么是不是贱?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裴凉说出一句:“哦对了,肚子里的东西狱医应该给你清理过了吧?”
肚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
阿诺德想起自己半昏半醒之间的记忆,好像确实被清理过了,身体里流出不少东西。
他原本差点都被安抚下来的毛瞬间都炸开了。
阿诺德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裴凉,将那杯凉饮料一饮而尽。
然后杯子啪的砸地上,咧嘴冷笑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在你看来,老子是这么好哄的?”
???才说出来阿诺德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对,重点错了,他要宰了这傻逼,怎么会说这种暗示加大力度补偿的话?
但对方已经回答他了,表情异常的诚恳,跟这些天来日日夜夜欺凌他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但莫名的又让他不陌生。
裴凉道:“没这么想。”
“这样吧,在这所监狱里,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满足你的要求,如何?”
阿诺德闻言脸上的狞笑更深:“好啊,那我要干你。”
裴凉一听,落在阿诺德身上的眼神就暗了暗——
“你确定?”
阿诺德突然浑身一麻,但这被他误以为了是长期受压迫产生的应激反应。
可阿诺德今天打定主意,绝不做以往那个怂逼,便很快压下了这份‘忌惮’。
但他还没开口,周围的囚犯便哄然大笑——
“听清楚了吗?卖屁股的小白——小黑脸想翻身呢。”
“裴凉你是不是不行啊,这么多天了,连个软脚虾的富家少爷都调教不好。”
“是不是你床上表现让人不满意,让你的表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要是真这么不擅长调教,我可以帮你一把。”
“找我啊,以前没看出这黑皮兔子的好处,最近天天在牢房里叫,那声音倒是够劲儿。”
在监狱就是这样,底层是没有人权的。
但要是一个人连底层的囚犯都敢挑衅你,尤其是还是你自己养的狗,不做点什么今后可就别想抬起头了。
周围的鹅囚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那个黑皮表子今天却格外不同。
阿诺德闻言,冲裴凉冷笑了一下:“等老子三秒钟。”
说着就来到了起哄最响的几个人面前,对方站起身,身形强壮可非刚刚拦路他的几个人能比。
居高临下的看着阿诺德:“怎么了?黑皮小表子,要试试你爹和那个变态矮子谁更厉害吗?”
阿诺德嗤笑:“不用试也知道你更厉害。”
“哈哈哈……”大汉及周围的人得意的哄笑,看向裴凉这边满是得色。
毕竟裴凉的狗亲自盖的章,够让人愉快了。
但对方下一句却道:“毕竟是能塞进整只手臂的人。”
大汉一伙儿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阿诺德就动了。
他一记直拳捣在大汉的鼻子上,瞬间对方眼冒金星,意识涣散。
可没来得及昏迷,下一秒后庭传来的剧痛。
“啊————”
原本看热闹的人悚然后腿,看向阿诺德眼神带上了一股忌惮。
刚刚他进来那时候的几个拦路蠢货,还能说他们都没用。
但眼前的大汉一伙儿,在整座监狱实力也算中上游的,大汉本人更是数得着的肉坦克。
可仅仅是一招,这人就撅着屁股,屁股里还插着之前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小弟的手。
那小弟整个人都是傻逼的,手上热乎黏腻的感觉传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立马传来凄厉的嘶吼:“傻逼,别动。”
几人惊恐的看着阿诺德,对方露出尖锐的犬牙狞笑道:“确实让人佩服。”
“你们也想跟老子玩玩调教游戏吗?”
几人连忙摇头,瞬间四散,大汉跟一只手身不由己的小弟老汉推车一样狼狈的逃出沙滩。
原本看今天没有打架闹事,准备泡杯咖啡享受悠闲时光的狱医看到这两个人,手上的咖啡突然就感觉不干净了。
一言难尽的看着二人,语重心长道:“知道你们一天天的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也喜欢作死的尝试一些奇怪的事。”
“可那里真的不是适合过渡开发的地方,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到试探这个领域的地步了,那我还是得恭喜你们二位。”
“最高监狱又将见证一对情侣的诞生的,就是你们的立场倒是让人意外。”
说着看了眼屁股裂开的老大:“你居然是承受的一方,果然是老大的气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