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乐意跟裴家合作?
再说这种形势下的自保手腕,裴凉多的是,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几位护法听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面子和里子如果只能选其一,倒是也明白该作何选择。
裴凉见状便道:“你们几人也累了,便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四个护法闻言便目露鄙夷的看着裴凉,这色中饿鬼怕是又想折腾他们教主了。
再看向教主,果然他脸上的神色有异,那眼神里分明写着让他们别走。
四人顿时浑身充满使命感,坚决立在原地:“就不回去。”
裴凉挑了挑眉,对韩未流道:“你的下属,你吩咐吧,我倒是不好逾越。”
韩未流心都凉了,只能艰难道:“你,你们还是回去吧。”
那叫一个受人胁迫又不得不从啊。
老护法见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教主啊!你武功盖世,坐拥两大势力,为何还要被这妖女搓圆捏扁啊?
裴凉站在一边,就这么看着韩未流。
韩未流是自己咬着牙把护法们推出院子的,被绑架了连眼睛都不能眨的典型了。
关上门后回来,韩未流罕见的主动道:“说起来我以前途经江南之时,见过一个花魁。”
“竟是位男的,据说还是位富家子弟,因好事贪玩,混入各大花楼的花魁选拔之中,最后拔得头筹。”
“当日我有幸一见,虽为男子,却端的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你要不要看看他长何样?”
裴凉差点就心动被他转移开话题了,但花魁虽美,自己是否一直在多人运动的真相也同样重要。
便一把将人压在假山上,似笑非笑的问道:“一体双魂,嗯?”
“都是污蔑,那姓汪的不过是想借此让江湖人对我心生警惕,暗示我身为那一系的血脉,必定藏着杀戮之心。”
“可你瞧我,何时有过残暴之举?”
裴凉点了点头:“倒也是,你到底内心温柔的。”
韩未流一笑,心里松了口气。
却又听裴凉问:“不过你确实平日里性子转换有点异常,一趟一趟的,仿佛判若两人。”
一开始裴凉还以为因为他是双子座的原因呢,韩未流的生辰算起来,还真就是。
又道:“且老是喜欢否定自己说过的话,并且好几次床榻上还让我不要逮着一个人欺负。”
“能说说这事何缘故吗?你自个儿仿佛经常与自个儿较劲的样子,莫不是——”
韩未流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不过是时而狂妄说错话,等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收回狂言罢了。”
“至于说不要让我逮着一个人欺负,那,那是因为——”
韩未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编,便责怪副人格:“都你多嘴逞强,现在多说多错了吧?”
副人格也心虚:“那也是姓汪的那蠢货干的好事。”
两人正拼命想借口,却听裴凉笑了笑:“其实一体双魂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凑近韩未流:“不过我只是觉得,比起幼稚狂妄那个,到底还是你比较妥帖,床上也表现更好。”
话才说完,韩未流就知道完了。
副人格已然前所未有的震怒,强占了身体的控制权,一把抓住裴凉,翻了个身,将她按在假山上。
眼神可怕道:“你方才说什么?”
第77章
司徒琸原本还跟韩未流一样,一条心装死的。
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据,他们就可以矢口否认,怎么逼问也没用,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你便是说破天,他们都是一个人。
韩未流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他如今的城府已经非当日可比,身上也没有了冲动跳脱的毛病。
便是裴凉这里花样百出,只要他咬牙挺过去,难不成她还能把自己剖开了检查一番不成?
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这么阴险的招数。
司徒琸虽然时常被韩未流训小孩儿一样骂,可要说他真的是毫无心眼儿的傻子,那就对不起入主圣焰教以来,那么多埋在他脚下的枯骨了。
平时也是智计百出一人,跟韩未流配合默契。
但在这种地方,却是这么经不起激的。
韩未流太过了解他的性子了,以至于当裴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完了。
一边在心里痛骂司徒琸这傻子这种当都上,一边又对裴凉的卑鄙咬牙。
司徒琸冷笑的在脑子里回了他一句:“笑话,你是被夸耀那个,自然从容,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这女人今天说的是你不是本座,我看你也不见得能这般大言不惭。”
韩未流:“那不可能,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司徒琸:“……就你个窝囊废还敢跟本座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