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年轻老师,自然深受学生欢迎。
不止女同学,男同学也十分喜欢。
阮文潜在的情敌多得是,她其实也没那么担心。
当初也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了下,记住了明娜这个文学系的女学生。
如今冒充法律系的来毛遂自荐,半点不怕被她戳穿吗?
要是她答应了,那明娜会怎么应对?
显然,这个年轻女学生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要么是为了来跟她交锋,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阮文想了又想,觉得背后有人指使她的可能性极大,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魏向前。
魏向前的目标是报复她,明娜的目标则是拿下谢蓟生。
两人要是合作的话,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当阮文把这个猜测告诉谢蓟生时,谢蓟生的眉头挑了挑,“那你什么打算。”
“我想把他揪出来啊,这可是越狱呢,你说我要是把他抓住送回去,公安局那边会不会给我一点奖金什么的?”
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人,谢蓟生打趣她,“你还缺那点钱?”
“不缺啊,但是这不是担惊受怕了几天嘛,我得需要精神损失费。监狱看管不牢自然指望不上他们会给我精神损失费,那我不就只能从通缉令上下手吗?也对,县里头还捂着这件事呢,压根没有什么通缉令。”
阮文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冷,“那你说,我要是把人送到省里去,往后是不是县里就恨死我了?”
这种丢人的事情,谁都不愿意上面知道。
如果阮文真的把这篓子捅到省里去……
“他们就算恨,也得有那个底气。”谢蓟生捏了捏阮文的手,“抱歉,是我没能处理好这件事。”
“是,都怪你。”阮文瞪了他一眼,“哪天地球要爆炸,我们都活不下去,也怪你。”
这怪谢蓟生什么?
最开始是魏向前利用不成恼羞成怒,是他险些掐死了自己。
如今又是魏向前越狱想要干点什么。
和魏向前的仇,那是前世今生。
或许祝福福的事情还勉强可以怪罪到谢蓟生身上,毕竟有罗嘉鸣的一些原因在。
可唯独魏向前,和谢蓟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阮文在那里一根根的捋着谢蓟生的手指,男人的手指节略有些宽大,显得粗糙了些。
对比起来尤其如此。
即便现在不用干重活,那也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回来。
“县里想跟我过不去,那也不要紧,先看看能不能承得起市里和省里的问责,何况我的确也没什么好依仗县里头的,别忘了我那个卫生巾厂,可是中外合资的工厂。”
外国商人好说话着呢,单是外商这身份,安平县就不敢得罪。
阮文是一点都不怕。
但闹成这也的确没啥意思。
何况把魏向前送回去,让他故地重游不好吗?
而且闹腾出越狱这么一桩事,魏向前还能活下去才怪。
“我想给安平县公安送一份大礼,你说有什么好主意把人给抓住?”
谢蓟生看着那熠熠生辉的眸子,他揉了揉阮文的头,“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种棉花好玩吗?”
“挺好的,就是天天吃牛肉觉得牙都要被硌掉了,咬的我腮帮子疼,你帮我揉揉?”
贾天山对他们这几个前去边疆帮忙助力的人十分热情,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边疆那边牛羊多反倒是没什么猪呀鸡呀的。
这不,他们天天吃牛肉羊肉,因为罗厂长觉得羊肉膻味大,容易带到工厂去,毕竟他最近带着老师傅们潜心搞牛肉火腿呢,所以最后天天只能吃牛肉。
在边疆的这一个多月,阮文是尝遍了牛肉的各种吃法,还真有些腻歪了。
好吃也经不起这样天天吃啊。
谢蓟生看她鼓着两颊,点了点她的鼻子,“那下次去的时候带一头猪过去,到时候调剂一下。”
他还真就给阮文揉了起来。
好吃好喝的养着,阮文脸上有点肉。
捏起来软软的,和胸前又是不同。
阮文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窝姑几天有去日本。”
谢蓟生手上动作一滞,“去日本?”
“嗯,我之前跟陶永安忽然间想起来的,想去日本考察一下老工艺和市场,等这边事情办完吧。”
她现在要做的,除了挣钱就是挣钱。
钱怎么挣啊?
还不是想方设法的开拓市场嘛。
虽说阮文当初也踩着个八零的尾巴出生,但……对八十年代初她了解的并不是那么多。
大事件可能知道一些,小的就只能自己去观察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