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极为喜欢看热闹的人,有点像是胡同里的那些大妈,讨论着东加长西家短,抛出一个话题后,等着故事的主人翁被其他人议论嘲笑,而她则是在一旁窃笑。
这样的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嫉妒心。
就阮文而言,嫉妒心是一个中性的词。这可以是一个人前进的动力,嫉妒让人进步,努力去赶超那个被他所嫉妒的人。当然它也可以是一个负面的词汇,嫉妒使人丑陋。
岳洪梅多少有些偏向后者。
起码在几次有限的交往中,阮文她可以感受到岳洪梅隐藏着的小心思,她自以为藏的很好,实际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七月份赫尔斯带着那群外国人来的那次,我拜托汪萍把和外国人做生意的消息传了出去。当时汪萍就是借着汪老四媳妇的嘴宣扬的这件事。第二天我去汪家吃饭的时候,她和我隐晦地提了句,说是想要入股咱们公司。”
陶永安哑然失笑,“那她打算要多少股份,打算投多少钱?别跟我说是一两万。”
你要说在他和阮文创业之初,如果岳洪梅拿出一两万来入股,陶永安能把这人当祖宗供着。
现在一两万……
阮文平日里给他的零花钱也不止一两万啊,那些钱够什么用的?
阮文笑了笑,“她没说。”
没说?
“那她该不会是想着空手套白狼,就是入干股等着分钱吧?我的天她多大的脸呀!”小陶同志惊呆了,“这事你没跟汪老说?”
自家儿媳妇办出这事儿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不就跟当初祝福福找你谈合作一样?”他学着祝福福的语气,“阮文我这里有特殊的渠道能帮你多挣钱,咱们合作吧?不对不对,她这比祝福福还要过分啊,好歹祝福福能帮你挣点钱,她说能帮你做什么了吗?别跟我说是向她们医院推销卫生巾,提高销量。”
陶永安的嘴跟机.关.枪似的嘟嘟个不停。
阮文不搭理他的抱怨,她倚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书,好一会儿才回应了一句,“我又不傻,就装傻当没听懂。”
“那要照你这么说,汪家老四两口子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想要从你这里分一杯羹,结果惨遭拒绝。得不到你就毁灭你,所以他们就折腾了这么一出。真要是被你查出来倒也无所谓,难不成一家人还能撕破脸吗?这是颜面问题,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要是闹起来只会让汪家分崩离析,对吧?”所以他觉得汪家老四那两口子嫌疑越来越大。
阮文依旧笑着,“那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一趟首都?去找汪老哭诉委屈告状。”
“当然要!这种事情当然要说,现在敢算计你,那日后指不定算计谁呢。不能姑息养奸啊,你去跟汪老哭诉委屈。”
“然后情绪没控制住,一怒之下急得自己早产了。”
陶永安一阵缄默,好一会儿才说,“那算了还是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这件事让小谢同志去处理,伤了我干闺女你赔得起吗?”
阮文想陶永安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他对孩子是真的喜欢。
“对了!你和彭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回头她定个时间吧,我都行。”说这话时小陶同志脸上有一些羞涩,“阮文你和谢蓟生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猜到彭书燕的心思,但又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阮文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下,“想亲他、睡他。”
陶永安忍不住国骂了一句,“阮文你是真是拿我当姐妹,对吧?”这话都能说也不怕污染了元元那纯洁的小世界!
阮文倒是神色坦荡,“食色性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过你这身板,彭姐估计也没太想睡你的意思。”
“你胡说!”
他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闲扯着,万长明进了来。“我有一些新的想法,要不你们来瞧瞧?”
工作那么多年,万长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还会拥有暑假。他没有像小孩子那么期待假期,过去这段漫长的假期里他在家呆了几天后,就去找几个老同学,看望了他们一番。
后来回到家中,万长明有些百无聊赖,在家开始思考问题。
倒是有了些新思路,回到省城后,他迅速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研发室的机械组车间里呆了几天,他搞出了一个小模型。
“我是在想,咱们一直以来做的消毒柜都是小型的。那能不能弄一个大点的呢?你看如果是医院使用的消毒柜,和家庭、酒店里使用的,肯定不一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