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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192)

阮文苦笑,“去找老教授,帮他干了一天的活,你这是……”

重新穿回了军装。

“我要回首都一趟。”

有段时间没见,谢蓟生觉得阮文好像晒黑了,“就两三天,回头还得回去。”

回去?

谢蓟生当时南下,现在又穿着军装。

阮文猛地想了起来,瞬时间瞪大了眼,但她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危险吗?”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

现在虽说还没打起来,但是两边的确势同水火。

谢蓟生当初常年游走在国防线上,他本身又是侦察兵。

这次被喊去做侦查,责无旁贷。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怕吗?”

“有点。”

阮文很是坦诚,她的确是怕的。

怕死,也怕谢蓟生死。

“保护好自己。”

这是她仅有的要求。

她无法阻拦谢蓟生,也不可能去拦着他。

那么只能希望,他可以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谢蓟生笑了下,“别那么紧张,也没那么危险,说不定打不起来。”

“骗谁呢。”阮文嘟囔了句,“真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啊?”

她还没本事到把这么一场战争给蝴蝶没了。

战争不可避免。

谢蓟生都退伍老兵了,又被征召回去。

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情况比后世文字记载的还要严峻。

“我可不敢。”

阮文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我去打盆水。”

她可不敢把谢蓟生明目张胆的领到卫生间去,万一遇到宿舍楼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谢蓟生这才有空去看桌上的书和图纸。

图纸下面,有两个卫生带。

不可察觉的,谢蓟生的脸微微一红。

却又是忍不住多看了眼,有一个很是蹩脚,看着像是阮文自己做的。

一层层纱布叠起来,压得结结实实的,外围用针线缝上,针脚稀疏不齐,看着挺糟糕的。

谢蓟生能想象出阮文搞这个时,那股子纠结劲儿,她本来就不会用针线。

阮文打水回来,看谢蓟生研究自己的试验品。

她倒是没什么害羞的,“你先洗把脸,明天上午的火车吗?”

“嗯。六点那一趟。”

冷水沃面,谢蓟生觉得一阵舒坦,这段时间在丛林里来去,饶是他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也是吃了些苦头。

“我再去打盆水,你洗下头。”

一盆清水见了泥沙,阮文知道不能指望前线作战的人见天的洗澡,条件不允许。

现在有时间,好好收拾下。

谢蓟生明天还要回首都汇报情况,向谁汇报呢?

是他的那个汪叔,还是其他人?

总之,都要收拾下。

她端着那盆水出去,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忽然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那真真切切是男人的笑声,阮文没有听错。

这边宿舍里就一个亮着灯。

重新打了一盆水,阮文迅速地回了去。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不然郭安娜怎么有了孩子?

谢蓟生的头发多又硬,都有些扎手。

阮文把自己的洗头膏抹上去,觉得小谢同志这会儿香喷喷的过分。

“你这样明天去首都,会不会被人笑话?”

谢蓟生拿了条毛巾擦头发,“随他们去。”

女孩子的手软软的,帮他按摩头皮的时候,谢蓟生前所未有的放松,可惜这样的时刻太过于短暂。

也因为短暂,而显得如此的美好,足够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回味。

毕竟他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接下来几个月,怕都是要在南边窝着了。

谢蓟生原本该坐明天那趟车,直达北京。

但是他提前了一天,频繁换乘,这才挤出了一晚上的时间,能够跟阮文说说话。

地上铺了张凉席,即便是条件简陋却也比他晚上睡在丛林里强。

“南方天气多雨,而且那边是丛林,当年诸葛亮七擒七纵这才降服孟获,要是真打起来,咱们的士兵会不会很吃亏?”

谢蓟生枕着双手,“就算打起来,集结的应该是边防军,有着作战经验。”

“可战场上免不了牺牲死亡,一个人背后是一个家庭甚至更多。”阮文神色黯淡,“我知道有些仗必须打,可是真的经历其中,就只剩下恐惧。”

“阮文。”谢蓟生忽的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他个头本就高,能够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宿舍里的窗户开着,外面糊了一层纱网,把蚊虫挡在外面。

这会儿有夜间的凉风吹来,伴随着的是蟋蟀的鸣叫。

像是奏鸣曲。

“要是我回不来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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