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竟是我自己[快穿](180)
许如墨满脸嫌弃:“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千方百计不想与何家产生关系,你非要说你的钱都是我的?你既然觉得你欠我,为什么不让我高兴一下,既然他们都觉得我还是呆在许家比较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我是谁呢?”
“我明白啊,”安恬说,“但是他们的钱本来就是你的啊!”
许如墨冷笑:“我的?你开玩笑的吧?他们的钱都是留给儿子的,即使咱俩没抱错,也没我什么事儿。”
安恬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何安远从小调皮捣蛋不好好上学,但大学被逼着读的管理学,毕业就被何父拉近季氏去实习,而何安恬呢?娇养着长大,不谙世事,何父基本不管她,何母一直告诉她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过得高兴就好了。从小何安远一到假期就被送去各种训练,而她坐在家里弹琴画画,大学专业随便选的,何母说哪个轻松就让她选哪个。
这么多年,她已经被养废了,眼界全放在何家这一亩三分地上;上辈子在许如墨回来之后,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怎么让对方失去何父何母的信任,将其赶出何家。
虽然安恬现在自己就是何安恬,但她还是想对何安恬说:你太天真了。
可是……
“钱是无辜的啊!”安恬诚恳地说,“零花钱也是钱,不管他们给两个孩子的差别有多少,能到自己手里的钱,它都是好钱!”
许如墨的筷子悬在烤鱼的上空,陷入沉思。
等她回过神时,筷子底下那条鱼已经被不见了,连烤盘都不见了。她茫然地抬头,看到那位她不知道名字的、被安恬招蜂引蝶引来的家伙已经把那条鱼吃光了,要不是盘子不能吃,她怀疑那位能把盘子也吞了。
“快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呢?”路行微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已经端上桌的鱼吃个干净,还纳闷地看两位姑娘,“安恬,你掏钱,你怎么一口也不吃呢?老许,你没听她说嘛,她的钱实际上都是你的,你花的钱,你为什么一口也不吃?”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这位给她们吃的时间了吗?看那个风卷残云的气势,她们觉得如果跟这位抢食儿,恐怕会被挠。
好在路行微吃得快,但这家餐馆上菜上得也快。所以安恬和许如墨吃吃停停,没用多久也吃饱了。最后反倒是她们吃着饭后水果,一起看路行微继续吃。
路行微见没人催他,叫来服务员,又点了十条烤鱼,一边点菜还一边说:“你们别客气,想谈什么谈什么,别顾忌我,说给我听不算家丑外扬,你们家里那摊子事儿,我知道的比你们清楚。”
安恬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何况刚才在路上她们已经谈过一波,现在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套,实在太虚伪。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何家老两口,我是说你爸妈……”
许如墨瞪大眼睛打断她:“不要胡说,那是你爸妈,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安恬:“……”好家伙,真千金一张口,何家老两口就变成那啥了,看样子上辈子真是被伤透了心啊!
“好的,咱爸妈……”安恬取了个折中的方案,但又被许如墨打断了。
“说了不许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路行微叼着一条烤鱼,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许如墨说:“你看看,叫你不要扣屎盆子不要扣屎盆子,你老相好都吃不下饭了!”
安恬:“……”你快少说两句吧,什么老相好,谁敢跟他老相好啊!我看你再说下去这位真的要炸毛了!
路行微:“……”小姑娘会说话就多说两句啊,比如你怎么看出我们是老相好的,仔细说说嘛嘻嘻嘻!
安恬和路行微对视一眼,各自心怀鬼胎地收回目光。安恬继续游说许如墨,路行微继续吃鱼。
“……好好好,何家爸妈,行了吧?”安恬嘀咕着“真难伺候”继续说下去,“他们最近搞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许如墨撇撇嘴:“当然,都快上热搜了我能不知道吗?自己屁|股没擦干净还去说别人,我呸!”
安恬看到路行微吃鱼的动作又顿了顿,连忙拉着许如墨坐得离他远一点。
许如墨话还没完呢:“他有钱,所以就能断章取义?我爸妈去要钱,他怎么不说为什么去要钱呢?还不是他们把我的贫困补助给搞没了?一边跟学校说我是他们亲生的,不应该拿补助,应该把补助给更需要的人,可是他给过我一分钱了吗?还有,我为什么打工的钱要拿出一大半给弟弟上学?因为我弟弟初中都没上,在家里种地给我上学!要不是我没钱,我买十万水军骂死姓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