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是无聊吧。

一个连眼中都写满了无聊的人。

“我知道了。”轰焦冻站起来，“但不管他是不是英雄，我都会超越他，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今天谢谢你狛枝同学。”

话音落下，轰焦冻便大步迈出咖啡厅，狛枝凪斗只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那些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一直咽进胃部，狛枝凪斗碧色的眼中带着阳光般耀眼的光泽。

在看到轰焦冻的眼睛时他便明白了，轰同学的目标很坚决，他在被看不见的东西压制着，那种绝望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压力，但轰焦冻却在用另一种方式拼命的试图将这份绝望打败，这份丝毫不妥协的韧性，实在是……

“太棒了！”狛枝凪斗发出感叹，“轰同学的希望实在是太厉害了，连我看了都要忍不住叫好，果然不愧是希望的象征。”

狛枝凪斗低下头来，褐色的液体映照出他的脸，那双被混沌和疯狂填满的双眼很好的反映出了他心中的激动。

“神座君？你觉得怎么样？！难道不是很厉害吗？关于轰同学的希望！”

距离一墙之隔，神座出流靠在墙上微微瞥了里面一眼，“是吗？”

“咦？难道神座君刚才没有看到吗？”狛枝凪斗站起来和神座出流对视，“他在试图击败绝望，为自己创造充满希望的未来！这是多好的例子啊，对，就是这样才对，我做的就是为了看到大家努力打败绝望！”

他要看到的不是所谓的绝望，而是打碎绝望时的希望本身。

咖啡厅里的人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这个突然声音放大的少年，眼中带着疑惑，狛枝凪斗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公众场合，他歉意的和大家道了声歉，然后重新坐下来，喝了一半的□□为晃动泛起一圈涟漪。

“那个，神座君要不要过来坐坐？”狛枝凪斗小声询问神座出流，“隔着一堵墙和神座君聊天很不方便，而且显得我很奇怪。”

神座出流和他对视一眼，片刻后他绕过墙壁坐在狛枝凪斗的对面，眼里依旧是冷漠。

眼看着神座出流坐在自己身边，狛枝凪斗歪头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带着乖巧温和的气氛，让人怀疑现在的他和刚才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想说什么？”神座出流将手放在桌子上，声音冷漠。

“不要这么认真嘛，只是随便聊聊而已。”狛枝凪斗笑着说：“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一年神座君去了什么地方，似乎已经被一部分人关注了。”

神座出流微微低下头，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其实我很看好轰同学哦，虽然他的目标似乎是超越神座君。”狛枝凪斗自言自语的说着，“那种战胜所有绝望的信念实在是太强悍了，我相信轰同学可以打败所有绝望然后完成自己的目标的，真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人。”

神座出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于这家伙将自己牵扯上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

他能够看到狛枝凪斗的思想，能够预测到他的行动，但却无法看到过去，比如，他其实并不知道狛枝凪斗为何会如此强烈的追逐希望，乃至于扭曲自己。

终究不过是因为成长环境的因素，人是跳脱不出过去的。

“对了，神座君，其实我还有收获，虽然是下水道的老鼠，但它出来的时候总会留下脚印，我拜托那个情报员帮我给他们带了一个消息。”

狛枝凪斗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打算结账的时候突然联系不到这位情报员了。”

“不管我怎么呼叫他也没有回应，也没有给我留下转账的账号，好奇怪啊。”

神座出流淡定的在服务员过来的时候要了一小碟草饼，附赠一杯白开水。

对面的狛枝凪斗还在疑惑，但神座出流已经看到了事实，所谓超高校级的幸运……这种无聊才能的作用。

……

一个看上去古朴老旧的老式公寓，酒馆暂停营业的招牌挂在门把手上，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更不会有人在意在这个偏僻地方的小酒馆营不营业，能住在这里的人除了行将朽木的老年人外只有郁郁不得志的颓废青年。

轰的一声，酒馆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殷红色的血迹在地板上蔓延。

“弔？你怎么样？”

仰躺在地上的死柄木弔应了一声，接着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从地上爬起来，鲜血顺着他的指尖落下，不一会儿便汇聚成一小片血洼。

“真是狼狈啊弔。”

屏幕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硬是让人听出一丝诡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