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24)
……
不过这种荒唐的射日机构民间早早便是有了,所以这黑衣方士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射日将军。
燕嵘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且行且看吧……
“喂!想什么呢?”魏沧行坐到燕嵘旁边,把这人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唔,没什么……”燕嵘看向身边的人,只一眼,便呲出一口口水。
魏沧行身上衣服糊了,下面更是空空荡荡。
“噗,你这样还不如不穿!”
“笑什么,亵裤烧掉了罢了,我在庙里藏了衣服,等身上干了就换!”
清晨本就凉意十足,这人浑身又都是水,不一会便哆嗦起来。
“好冷,嘚嘚嘚……”魏沧行朝燕嵘靠了靠。
“……我去给你生火烤一烤。”燕嵘说完,迅速用魏沧行的火石生起一团火,捡了些烧黑的木炭,还有干柴,燃起烈火,魏沧行急忙跑了过来,坐下取暖。
“火能伤人,也能救人,”魏沧行贴着燕嵘,像只猫儿寻找暖和地方,他觉得身上衣服贴着难受,便直接扒掉了,“世上之物都有正反两面,有的只能看到正面,反面的那一片黑暗,被藏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还有,别靠太近了!”
“啊,没什么,有感而发,你就当我发神经吧。”
火光跳跃,暖意袭来,魏沧行这家伙,哆嗦着睡着了,他把头靠着燕嵘肩上,燕嵘不耐烦地朝这人看了看。
明明是二十岁的人了,身形还和少年一样消瘦,燕嵘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瞧他,这人刚刚下井洗了个干净,平日黑乎乎的脸,现在也能看得清楚。
眉峰虽如刀削,但不觉冷漠,只因双眉走向温润,细眉浓浓目,画鼻淡淡唇,一切都长得恰到好处,虽无元清那般夺目,美貌无度,但也气质出脱,如松如柏。
燕嵘把头撇向一边,狠狠咬了下嘴唇,将上衣脱下,披在这人身上。
“阿嚏!”不出意外,这人染上了风寒,不过他倒满不在乎,边穿衣服边说,“小小风寒而已,对奔劳无依之人来说,此乃常事。”
燕嵘往后退了退,说道:“哦,那便离我远些,莫要传染给我!”
“切……”魏沧行穿好衣服,回头又看了看黑乎乎的石娘娘庙,重重叹了口气,“这小庙,怕是无人修缮了。”
燕嵘忙道:“你别想啊!我是不会帮你的!”
“啧,瞧你那样,我也没说要修!”魏沧行满脸不高兴,拎起麻袋,说道,“走吧!”
二人走上村道,不出意料,那人还在那躺着,天亮了些,燕嵘更能看清他惨烈死状,不过面目血肉模糊,不能分辨此人是不是射日将军。
“哇!这人怎么?呕!”魏沧行捂鼻,“我忘了那妇人之灵!这一定是那恶灵干的!”
“……没事了,仇人已死,想必她怨气也消了吧。”
“你个小孩懂什么?昨晚我说了这里有困灵阵法!恶灵哪有那么容易离去?”
“唔,我觉得此地,”燕嵘十分不耐烦,但还得暗中点引此人,“没有昨夜那般鬼气森森了,歹人亡命,他的阵法岂有不破之理?戏本子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燕嵘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自己破了鬼门阵,让此人受到阵法反噬而死,
魏沧行听他这么一忽悠,竟觉得有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歹人既死,阵法没了灵力维系,自然难以压住村民的怨灵……可是此人怎么死的?谁杀的?”
“……是那妇人……”
“如果她先前就有杀了他的能力,为何还要求助于我们?”
燕嵘吞了口口水,一甩袖子,气道:“诶呀随便吧!你想怎地便怎地吧!”
说完,他便气呼呼地走到树下,躺着睡觉了。
让魏沧行捣鼓去吧,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就算真有本事算出了什么,自己也想好说辞了。
“铛~~”
魏沧行狠狠拨了一下弦,浑厚琴音传来,燕嵘起先不怎么在意,可又听见:叮~铮铮铮~泠泠泠!
琴音越来越急促,燕嵘被如此难听的问灵曲所震撼,捂住双耳起身瞧,就看见魏沧行坐在他那把短琴前,甩头摆脑地弹奏。
这是问着问着中了邪还是怎地,燕嵘怕他一下子抽过去,便悄步走过去,看看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燕家庄 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