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33)
他用刀柄对着宋师,微笑着缓过一口气道:“哥哥,我赢了。”
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小气地很,宋师掐了他的腰,他就要一分不差地捅回来,连匕首的位置都和宋师下手时一模一样。
宋师挑眉笑了笑,抬起手示意投降。
而下一刻,他便迅速侧身避过了刀柄,行轻功拐到了宋书身后,以雷霆般的速度伸手把住了宋书手里的匕首,但宋书反应也很快,背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手肘往后一捅——
宋师躲过他这一肘的同时,飞快地打掉了他手里的匕首,而宋书却并不去管脱手的不见雪,趁着这短暂的几秒迅速回身,和他刚刚偷袭时一样矮身伸腿一扫。
宋师脚尖一点,往上腾空避过,衣衫因此飞扬起来,然而他落地时却看见宋书的腿好巧不巧就放在他要落下的地方。
如果他一脚踩上去,兴许不会崴脚,但宋书一定会骨折。
宋师收脚想往旁边落的结果就是,没能及时平衡重量导致他重心不稳,又被宋书无缝连接在他落地时再次一扫,扫得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接倒了下去,并且连带着把刚要起身的宋书压在了身下。
这个怀抱很温暖,如果不是现在他是被压下身下的那个的话。
宋书下意识闭眼,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剧痛传来,只是感觉到后脑勺轻轻一磕,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帮他垫住了。
他愣着神睁开眼,看见宋师的头微微埋在他颈脖边。
宋师缓过劲来,支起左手的手臂,另一只手还垫在宋书脑袋下没拿出来,一见到宋书看着他愣神的模样便“嘶”了一声:“看什么?你够狠啊,也不怕自己垫着磕伤了脑袋,这么想赢?”
演武场的空地很大,泥沙也硌手。
宋书脑子里有片刻只剩一片空白,天地间只听见自己艰难的呼吸声。
他想问为什么,顿了顿又觉得没必要:他所预见的未来里,宋师所做的对他一切的好都是因为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好方便以后让他言听计从,而一旦他不听话了,宋师很快就会失去耐心。
不过是处心积虑的一种手段罢了。
于是他最终还是平复下来,换上一副宋师熟悉的面具,眼里带着两分担忧,半真半假:“哥哥,你手怎么样了?”
宋师抬腿从他身上往旁边挪开,侧躺着伸手将他拉着坐起来,这才收回手看了看:“哟……流血了。”
宋书看向他抬起的那只手,手背被沙石磨破了皮,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唬人。
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心头微微一绷:“……对不起。”
宋师从他话里听出了几分真情实意,略感诧异地抬头:“什么?”
宋书认真地看着他:“我的确太想赢了。我的错。”
我太想赢了。
在我看见的未来里,我已经输过一遍,所以我太想赢了。
武功和你,都是这样……
可惜我输了,还总是连累得两败俱伤。
宋师沉默了片刻,就在宋书想起身时,他伸手用干净的掌心再一次落到对方头上,在他惊讶的眼神里轻声说:“你没有错。”
“想赢没有错。”
说到底,宋书才是受害最多的那一个。
宋师起身把落到一边的匕首捡起来,拇指划了下刀柄上笑得狡黠的小猫轮廓,伸手还给他:“我自己去处理一下伤口,今天就到这里……你要是还想练练,我让景休陪你过招。”
宋书接过匕首,犹豫了一下:“不用了。”虽然他很想多练练,但人家武功厉害,给他这个新手小白做陪练,他过意不去。
又不是谁都像宋师,让他恨不得陪练得累死对方最好。
宋师挑眉,抬起下巴往院门处偏了偏:“他闲得很。”
宋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院门处蹲着一个无聊到拔草的影子,对着他们的方向,斗笠下的目光幽怨,充满了赤/裸裸的“你们玩也不带我”的控诉。
宋书:“……”
看上去确实很闲。
宋师自己找人要了绑带和药物过来,刚刚在演武场上滚了一身的泥土,现在也懒得讲究太多,直接坐在了台阶上,顺便看他们过招练武。
其实伤口也不严重,就是看着吓人,但冬天温度低,风一吹骨头都顺着血液冻僵了,府里的那位医师吓得不轻,硬要他缠上绑带,宋师拗不过他。
他用温水清洗了一遍伤口,上完药后,咬着绑带给自己缠上。
场上正打得火热。
像宋师的武器是鞭子,景休的本命武器就是那把天天抱在怀里的木剑,名叫桃木。
他的武器和为人一样,不懂变通,显得不够锋利,木剑易折,又十分笨重,最多打人打得痛,根本没法造成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