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133)
“我有幸被选为那一届的圣子候选人,在那里住了两年,两年后我才离开。”
“我很早就见过南疆国师,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寝宫里。”
十几个贫穷人家的孩子一起进入圣陵,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
国师对他们没有其他要求,唯一的命令就是“不准破禁”。
这个“禁”,指的是童子身。
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待在圣陵中无处可去,便总喜欢偷偷摸摸结伙一起跑出去玩。
安栾不是那种活泼的性子,他一向不参加这种群聚活动,孤僻到没有一个朋友。
又因为长相好,最得国师偏爱,被许多小孩子嫉妒。
孩童的心思最单纯,也最幼稚。
这样的次数多了,有的小孩子就很看不惯他的不合群,某一次,安栾被他们骗到了国师的寝宫里。
国师的寝宫是南疆皇宫最神秘的地方,他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安栾当时听见了脚步声,惊慌失措地躲进了床底下。
然后掉进了地道中。
他看见了人间最惨烈的地狱。
遍地都是腐朽的白骨、猩红的血迹、挂在尽头刑具边的人皮。
他吓疯了,听见头顶暗道再次传来声音,慌乱之中又钻进了成山的白骨堆里。
他就这样听见了国师的秘密。
“南疆国一直有一个传说,说国师是个苦命人,两百年前亲眼看到爱人死在自己眼前,痛苦万分,因而心生执念,为了能让爱人复活而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才得以长生百年至今。”
“这个传说——”宋师扬眉,委婉道,“不像这个国师会做的事。”
“你刚刚说过,疫病的蛊毒名叫‘不老药’,”宋书提起,“但这蛊毒的功效显然与‘长生不老药’的传说相悖。”
“那是‘长生不老药’的失败品,”安栾垂眸回道,“传说是假的,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他确实有过一位早夭的爱人。制作长生不老药,是因为他对那人求而不得,对方应当是拒绝了他,说他迟早会老去。容颜化作枯骨时,便什么都不是。”
宋师干脆当听了个故事,点头道:“哦,这就伤人了。”
安栾嘲讽道:“他换皮,也是因为那人说过他相貌不够好。”
“你如何知道这些?”难道齐郁还全部都一一讲给他听了不成?
安栾沉默了片刻道:“他在地道中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拿着一幅画一直在不停地念叨,状似疯魔……我想不听都不行。”
“所以你听了多久?”
安栾道:“大约半个时辰。”
宋师了然:“还不算太长时间。”
安栾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我太害怕了,差点睡过去,于是趁着他还没发现我,偷偷跑出去了。后面的我没再听下去。”
“……”
宋师道:“那人骨和人皮是怎么回事?”
“他每十年就要换一次皮,以保证脸始终是新鲜年轻的,”安栾想起那个地道中的东西,脸色十分难看,“那些人皮是他已经戴过、后来换下来的,因为无处可放所以才全部挂在了那里。”
“南疆每十年就要选一批孩子进圣陵,这些孩子基本都是丢弃的孤儿,要么就是贫苦人家养不起了,而且全都长得不差,年龄在五岁左右。”
进入圣陵后,这些孩子会被无忧无虑地养到十五岁……
以前有些人觉得奇怪,每十年选举一次圣子圣女,所以南疆的王位也默认只能坐十年,但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新的圣子圣女能选拔出来。
那些选举出来的圣子圣女,要么极美,要么极丑……但这是胜者,那么败者呢?
无人关心那些孤苦的孩子在选举失败后去了哪里。
但五年前,七岁的安栾亲眼见到了国师清隽的外表下隐藏的不堪和腐朽。
那是真正的人间烈狱。
被国师选中、无法成为“圣子”“圣女”的人,全都永远地留在了圣陵,被他一个一个拖进了暗无天日的地道里,取出童子血、剥开人皮,然后失血过多、或活生生地饿死在那里。
白骨一日又一日堆积,逐渐变成了一座大山。
没人知道这座山底凝固着一层又一层的血液。
惨叫被埋入地底。
有人灵魂至死不能安息。
“在国师看来,童子血是最纯粹的血,换皮不取其他的血,童子血却是一定要的,”安栾板着脸,“他还很挑,只喜欢男人的皮,不喜欢女人的。”
那些年的圣子基本都很丑,估计是他挑剩下的,圣女倒是都长得不错,但国师选女孩入圣陵,基本都是掩人耳目,虽然后来也顺手一日取了血,也只是为了灭口、不让消息传出风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