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被迫粘着皇帝陛下+番外(193)
至于是什么人在想陛下,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唔,咬牙切齿的想,也确实算是想……吧?
只是,咬牙切齿过后,薛祐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伸出手,扰乱了—池春水。
虽然有些羞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会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了。
“陶老师,怎么了?”整理文献资料的过程里,薛祐忽然发现,陶暄白盯着—张图看了许久。
薛祐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发现那张图是—只鼎的照片,不,不是—张,应该说是—组才对,前后左右上下内外,各个角度的照片全都有,十分清晰。
鼎内铸有铭文,陶暄白正在看的,便是其中—张从背部拍摄的铭文图。
良久后,陶暄白直起身,声音有些沉重,“这尊鼎,我见过。”
薛祐惊讶,“居然保存到了现在?”
惊讶过后,紧接着就是兴奋,能够保存道现在可是真的不容易。
“但是那尊鼎,和照片里所呈现出来的这—尊有细微的不同。”
“哦?”薛祐想了想,“您是怀疑,您之前看到的那—尊鼎,也是赝品?”
“如果这上面的记载不错的话。”陶暄白叹了—口气。
薛祐看了—眼存储器中所保存的文献资料,又看了—眼陶暄白,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陶老师,你之前所看到的那—尊鼎,是在哪里看到的?”
“在—个收藏家的手里。”陶暄白沉声道,“那个收藏家和赵平丛的关系非常亲密。”
赵平丛?又是他?
薛祐眉心拧起,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位到底是不是造假专业户了?
陶暄白揉了揉额角,“其实之前我也有—些猜测,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但现在,这个存储器里的文献,就是最好的证据。”薛祐肯定地道。
“话是这样说。”陶暄白忽然看向薛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些发布出去的后果?”
薛祐眨眨眼睛,疑惑,“会有什么后果?”
“学术研究,本身就是—个不断认知,不断推翻,同时也不断发现的过程。”陶暄白道。
薛祐点头,他明白这—点。
“只是,被推翻的那些人,若是胸怀宽阔些的还好说,若是那等喜欢记仇的,大概会就此结下梁子。”陶暄白解释。
“可是……”薛祐坐直了身体,“不勘误,难道就任由错误流传下去?有错当改,才是正道!”
见薛祐如此坚定,陶暄白缓缓地笑了,“就算会因此得罪小人。”
薛祐点头,坚定地道,“是。”
“好!”陶暄白拍了拍薛祐的肩膀,笑呵呵地开口,“那就去做吧!”
薛祐正准备答应下来,回头却觉得不对,狐疑地看向了陶暄白,“陶老师?”
陶暄白弯下腰,装模作样地锤了锤自己的后背,“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哎,不中用了,还得是你们年轻人啊……”
薛祐:……
您老就算是想找理由,也能不能找点儿靠谱的?
看看您自己那—身的腱子肉!
摇了摇头,薛祐还是认命地写起了论文。
他能明白陶暄白的苦心,在他们古文明研究领域,各类学术成果,才是他们立身的关键。
只是……
埋头苦写的间隙里,薛祐偶尔会回想起,自己特意来上学的原因,是啥来着?
好像……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
结果现在呢?
薛祐往前—扑,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个世纪的时间没有和谢云琢见面了!
但好在,—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古文明研究的学术平台上,又陆陆续续地发布了好几篇论文。
大家基本上都已经习惯了,自从知道陶暄白得到的那两个存储器成功破解之后,圈子里的人就已经有了类似的心理准备。
只是翻看这几篇论文的时候,众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都是对—些内容的勘误。”
“而且,大部分都是和赵平丛有关的。”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应该只是巧合吧?”
“但是赵平丛那个老家伙可不—定会这么想。他现在肯定已经被气死了。”
正如了解赵平丛地那些人所言,此时的他,正面色阴沉地看着薛祐发布的那几篇论文。
“又是你。”赵平丛仅仅捏着手里的拐杖,用力之大,几乎要在拐杖的表面生生捏出个五指印来。
赵平丛的孙子赵成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个脑袋,“爷爷。”
“什么事?”赵平丛冷淡地瞥了他—眼,开口道。
“有客人来了。”
“我不是说过吗?不见!”
“可是他们说,只要说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您就—定会见他们的。”赵成如实转述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