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她不干了[快穿](34)
姜蓓这一辈子福也享得,苦也吃得,绫罗绸缎也能穿,粗布麻衣也不嫌价贱,她哪知道这世上专有那么一等人,只敬衣衫不敬人,她带着一家人风尘仆仆的来了京城,却被侄子家的门房给拦在了门外。
姜蓓哪受过这种委屈,还不待发作,就见侄子的轿子停在门外,她上前去认亲,侄子客客气气的把她们一家请到了府上。
那时候喜出望外的她并没有看出侄子眼里的不耐烦,她同丈夫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东西市摆摊,直到晚上才会回来,只剩下女儿自己在家。
粗心的她没发现原本天真活泼的女儿越来越沉默,直到女儿实在忍不住了张嘴问姜蓓她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姜蓓追问下才发现府上的人是怎么对侄女的,府上都说他们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姜蓓同宋武早出晚归的尚且不觉,宋元元在姜家却是受尽了白眼。
下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一开始只拿她当个西洋景看,到后来甚至有恶意的传言说她当年嫌贫爱富没有嫁给老爷,这会见老爷发达了就来攀附上来了。
传言说的难听得很,姜母老糊涂了,只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弟媳被姜蓓看到过自己最落魄的样子,这会子发达了,可不得百倍千倍的找补回来吗?她只做不知,背地里看热闹。
侄媳妇拿元元当假想敌,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下人嚼元元的舌根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甭想指望她管。
可怜的元元在府上孤立无援,苦闷又没地方倾诉,连人都木讷了不少。
姜蓓拿娘家人当家人,哪知道他们竟然是这么对自己的,气晕了,醒来大脑壳一场,硬压着娘家人给女儿赔礼道歉。
闹完就从姜家搬了出来,赁了间临街的院子,前半边做生意,后半边住人,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也比寄人篱下强。
侄媳妇被下了面子哪有不恨的,明面上不好伸手,就在背地里下手搞小动作整她们,闹得姜蓓一家都快要在京城过不下去了。
姜蓓恨得牙根痒痒,偏侄媳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愣是被封了诰命夫人,要知道姜盛一个七品的小官且轮不到她封妻荫子呢,她的品级比姜盛的官位都大,也不知是怎么来的。
后来姜盛也扶摇直上,一跃成了从五品的大员,姜蓓一家更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女儿元元的婚事也因此耽误了。
姜蓓后悔死了,哪知道这还不是她最后悔的时候,侄子倒台之后她家也被连累的流放,流放的路上相公生了重病,没钱打点狱卒,愣是生生熬死了。
她同女儿相依为命,半路上有人看上了女儿,侄子半夜里伙同差官把女儿给卖了,原主怒急攻心,一下子就断了气,结束了这可悲的一生,死后怨气冲天。
姜蓓看完了这一生长叹了口气,原主这叫她怎么说呢?她自己当工具人还不算,还要带着全家人当工具人,还真情实感的拿那帮人当家人,可惜恶人是不会因为你对他们格外的好就放过你的,他们只会得寸进尺,直到榨干你的最后一滴血。
第18章
这个任务倒很简单,只要拒绝再次资助原主的侄子考科举就好,只不过这次可不能像上个世界那么简单粗暴。
现在可是古代,被人看出不对来,是要被烧死的,姜蓓揉了揉额角,叫住了还要继续叫人的柳元元,她可不知道怎么和原主的相公相处,毕竟原主的灵魂还在她的胸口里沉睡着呢。
“我睡了多久了?”姜蓓问道。
“娘,你都昏迷一天了,我和爹爹都快要吓死了。”柳元元心有余悸的说,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姜蓓的额头,不烫了。
她舒了一口气,终于退烧了,大夫说过要是娘亲今天还是高烧不退的话,脑子会烧坏的。
原主这病是在姜家得的,前阵子姜母托人捎信说她自己病了,非要原主带着女儿去看护自己。
原主担心母亲给女儿过了病气,就没带她,天还没亮就急匆匆的回了姜家老宅,进了门才知道,母亲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找个借口让她带着柳元元回姜家,好同姜盛多培养感情。
姜盛现在天天要去私塾读书,顾不得去宋家,姜母害怕时间长了元元把这个表哥给忘了,她想着装病叫原主带了元元来,她自己打着教养元元的借口,把元元留在姜家,一来可以给自己端茶送水,二来也能同姜盛时不时的见上一面。
她算盘打得震天响,哪知道,原主竟然就自己来了,好好的算计都被打乱了,姜母心里有气一时没忍住对原主阴阳怪气了几句,原主一开始忍了,还答应了姜母几个要求。姜母一时得意忘了形,非要原主把宋元元带到姜家,原主见母亲不但不知收敛,还的寸进尺了,她也不哄了,和姜母顶了几句嘴,爬起来就走,气的连大衣裳都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