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94)
也是奇怪了。
平日里乡亲们都非常关心五头猪的,这两个月来,倒是没人问起来……
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过,他就忘了。
罗三头的女儿死了后,是罗三头的婆娘负责割草养猪看猪的。罗三头婆娘急匆匆跑来,她的声音是暗哑的,“村长,又死了一头猪。”
罗村长咯噔下,看到罗三头婆娘他就知道要不好,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踉跄了下才稳住。
“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跑着去猪圈。
五头猪没得猪瘟的时候,是养在村尾巴的猪圈里的。有猪瘟后,就把五头猪分开圈养,死的那三头是在山脚凹下,另外两头则养在臭老九住的地方。
罗家村只下放了一位臭老九,五十九岁却像是八十岁的老头。
当初臭老九被下放下来的时候,在村里宣传了他的特殊性,村民们都不敢和他有接触,远远避着,两头猪养在这,倒是没人知道。
搭的是木屋。
夏天刮风冬天漏雨。
周围又脏又乱。
两头猪就住在木屋的边上,临时搭的小棚子。
罗村长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猪,手抖心里凉,“死了?没救了?”
罗三头婆娘拉住他,“可不能进去,这是瘟猪啊,会传染人的。”
这两个月,是她喂猪的。
也是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将猪食猪草扔进去猪槽里就走的,那可是猪瘟,谁敢上去碰一下?
罗村长愣在原地。
蹲在地上的老人沉默不语,他看着死去的瘟猪,眼露悲凉,顺而麻木。
嗤!
他哪里的同情心同情旁人?
自己都快要死了。
罗村长闭了闭眼睛,哑声问,“剩下的这头有救吗?”
老头没理他。
罗村长绝望了,他和这老头打了两个月的交道,自然懂他的意思。
沉默就是没救了。
罗村长感觉自己身上的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都枯萎了,他看眼地上死透的那头猪,咬咬牙,“埋了。”
罗三头婆娘嘀咕,埋了?谁敢碰瘟猪啊?不怕自己得病了?
罗村长佝偻着背走了。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黑不溜秋的脸露出个奇怪的表情,又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死的瘟猪,“解刨应该有价值。”
村长走了。
埋猪的事肯定就是她来干了,罗三头婆娘骂了两声,回家拿麻袋装瘟猪,在扛去埋了。
人走了。
老头蹲在瘟猪面前,手腕处划出一柄手指长的小刀子,刀面闪过寒光,他将猪内脏刨出来,放在一块黑漆漆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布上。
猪心、猪肝冒着一股股黑气,钻进了老头的身体里。
老头咳嗽两声。
将猪内脏包起来,回了隔壁的木屋。
古赋声冷冷的看着进屋的老头,“他是邪祟?”
他感受不到天地灵气,但他有阅历,懂看人。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总觉得他脏臭的外表下,是一颗更脏臭的心。
他和拾参是跟着罗村长来到这里的。
罗村长和老头的所说所做,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将瘟猪的内脏刨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拾参凑到他的耳边,吐着气说,“他不是邪祟,挺坏的一老头。”
古赋声耳朵痒,将脑袋往边上侧。
拾参追着他的耳朵,继续说,“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吗?喊我一声哥哥,我告诉你呦。”
古赋声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开,“我不想知道。”
切!
拾参将他的手抓牢,“别动手动脚的,老实点。你不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这老头虽然是人,但是他现在就是一团煤球。几头猪的猪瘟病,都到他身上了,心肝都黑了锅耙灰。”
古赋声,“……”
不能和他争辩动手动脚的问题。
注意力转到猪的内脏上。
木屋虽然漏风,但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这老头把猪内脏刨走干什么。
拾参挑眉,想看清楚还不简单。
他朝木屋佛手,面前当着的木板凭空消失了,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古赋声不觉得意外,身边的小少年,总能给他惊喜。
然而,在看向屋里后,他却意外到震缩瞳孔。
“他,将在吃猪心?”
老头手里捧着猪心,大口大口的咬下咀嚼,而被他咬着吃的猪心像是颗鲜活的心脏。
怦!
怦怦!
他能清晰的看到,老头吃的猪心在跳动,猪心里的血从老头咬过的地方往下淌,满手血腥。
古赋声,“……”
这是他见过,让他感受到最不适的画面。
拾参摀住他的眼睛,“不看了。”
目光冰冷的看向老头,这么糟心的东西让声声看到了,你怕是想要死后凉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