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一心想罢工(120)
形式如此严峻,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他们还不出来救场。
他咬牙骂了一阵,不远处一团黑影仿佛迷雾压了过来。
侍卫朝马车这跑来,带着刀剑重重围住势要造反的百姓,“放肆!都退下!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否则一个活口都不留!”
拿刀的人不过纸糊的老虎,看到侍卫手中的刀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当即丢弃手里的刀,逃没影了。
“草民只是求个说法,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带头闹事的壮汉被侍卫接手,他到了侍卫手下也吵嚷不休。
眼看着随他前来的人尽数散开,他怒其不争只得拼命叫喊。
侍卫抓着他的衣襟本想拉他去僻静的地方好生警告一番,可壮汉不知哪来的魄力。
只见壮汉猛然间大力的撞击侍卫,逃出他们的禁锢再次冲向宋九昭。
宋九昭不动如山,眼见壮汉离他剩下三拳的距离,侍卫也跑过去重新按住他,马车内幽幽荡出清冷的男声。
“放开他。”
赵聿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侍卫听到太子殿下的命令,顺从的放开那壮汉。
赵聿眉目疏朗,低声问:“你有何事这般急切?非得闯宫门?”
壮汉重新获得自由,看到面如冠玉站在他面前的,整了整扯得凌乱的衣衫,正色道:“太子殿下,草民李放是西街醉仙楼的东家,这回来是想问您,到底何时处置了孟国公府那位不知道好歹的公子。”
赵聿冷声道:“孟国公府的哪位公子?”
李放扬声回道:“国公爷的侄儿,孟穆孟公子,他前几日来草民的醉仙楼喝酒,喝了没几盅就发了酒疯,险些将酒楼砸了,还打伤我几个伙计!”
宋九昭黑着脸上前,“就只有这个吗?”
若只为这件事,他们大可不必来这拼命,可看壮汉之前铆足了紧的样子,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放顿了顿,缓了口气接着道:“只是砸了酒楼倒也罢了,草民也不缺这点银子,可那孟公子竟行凶杀人!”
赵聿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杀了谁?”
李放喉头哽咽当着他们面,流下男儿泪,涕泗滂沱诉道:“他杀了草民的女儿……”
他虽未明说他女儿为何会被孟穆杀害,宋九昭也凭着他的只言片语大致猜了个十有八,九。
宋九昭凝重的望向赵聿,使了个眼色后轻轻晃首。
“孤知道了,这件事孤会替你讨回公道。”赵聿不做他言,只冷冰冰的如斯道了声。
李放话还未说完,卡在喉咙里难受的紧,忙出声道:“殿下,草民还有事相告呢。”
宋九昭挡在赵聿面前,及时拦住李放:“还有什么话与我说便是,我会替你传话给太子殿下。”
李放不屑的扫了眼,“跟你说,你会据实替我传吗?”
宋九昭窥见他眸中的不屑,坦然道:“我跟了太子殿下十多年,算得上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你尽管说,我会如实禀的。”
李放犹疑了一会儿,松懈防备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宋九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脸色变得阴沉。
李放看他发愣,试探的推了他一下:“宋大人,你听进去了吗?”
宋九昭目光回旋,低声道:“我会禀告殿下的,你先回去吧。”
李放半信半疑,念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应该可信便大步离开了。
等人走后,宋九昭把方才李放的话如数交代给了赵聿。
赵聿面上没有太大起伏径自进了宫,但他没有直接回他的东宫,反而直奔甘泉宫。
甘泉宫内,永和帝听了赵聿禀词,震怒拍案,厉声喊道:“给朕彻查此事,太子妃中毒一事必须给朕揪出幕后凶手!还有孟穆一事,不止孟穆要罚,孟国公府也逃不了!”
赵聿躬身安抚道:“父皇息怒,犯禁之人只有孟穆,此事孟国公也并未牵扯其中,处罚整个孟国公府实在过于太严重,还请父皇三思。”
他的话没有平息永和帝的怒意。
永和帝来回踱步,质问殿下的赵聿,“你还想着保全孟国公府?”
他们犯了如此大的过错,他岂能容忍。
且太子妃既已小产那他便再没有顾虑,孟国公府也是时候连根铲除,不留后患。
赵聿面无表情地垂首,一言不发。
永和帝道:“这件事,孟国公府有着大错,朕不会再网开一面,而且太子妃,你也要与她和离!”
他的语气容不得旁人置喙。
赵聿紧紧抿着薄唇,神情晦暗不明,“父皇,孟国公并无过错,您若罚了他们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永和帝愤而甩袖,怒道:“太子那么想要护着孟国公府,那么这件事就交给太子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