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被全民追着喊师父!(45)
坦白从宽。
她的声音里带了那么点软弱,像是在讨饶,又像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惴惴不安。
宋玉诚简单地“嗯”了一声。
刁书真本能地去看她的脸色,却只见到她白玉似的脸颊清丽无比,看不出喜怒。
和爱你的人相处,用不着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用不着着处心积虑博得她的喜欢,用不着揣度她的心思。你直接问就好了。
她笑了笑,上前拉住了宋玉诚的手。
“我错啦,是不是生我气啦。”
“没有。怕你在外面不安全。”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生我气?”
“从未。”
“手还痛吗?”
“并无。”
“为什么做粥给我喝呀?”
“怕你饿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快说,你是什么动机?”
“……”
“快说快说。”
暮春的风吹散了泼墨般的云雾,露出后面的月亮。月光轻洒下来,树荫间浮动着水银般皎洁的月色。城市里的光污染严重,但难得今天还能看到几颗闪亮的星子,悬挂在天边。
它们眨巴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两个漂亮的女孩子牵着手,一个走路蹦蹦跳跳,轻快活泼的;一个步履规整,不紧不慢的。她们的节奏、风格都截然不同,却又有着某种神奇的和谐。她们并肩走在一起,星子祝福着她们,无声微笑。
白色的海桐花挂了满树,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树上有蟋蟀在鸣唱,讴歌着这个看似普通,实则不同寻常的春夜。
在爱你的面前,是用不着全神贯注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揣度她的心思,竭心尽力地维持这段关系,生怕一点风雨毁掉了娇花的嫩芽。
爱是棵大树,足以为栉风沐雨的人,遮风挡雨。
第23章
回到家里,地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宋玉诚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瓷砖地板光洁得简直能倒出人的影子,没有一点头发和灰尘。垃圾桶也已经倒过了,看样子宋玉诚是清理地上残羹的同时,还顺势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刁书真经常开玩笑般地说,要是宋玉诚去犯罪的话,估计案子肯定侦破不了,无他,案发现场肯定连一块皮屑都不会留下,打扫得太干净了。
但此时,刁书真只感到难言的愧疚和尴尬。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在一堆书山之下扒拉出了一个药箱子,在里面翻找了许久,看到一个两个硬币大小的铁盒子时,脸露微笑。
她扣了扣宋玉诚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刁书真没有像是平时一样直接闯进去,而是在门口探头探脑。
“进。”宋玉诚坐在床沿,橙黄色的光里,她散开发带,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柔软地覆在她脊背之上,很是好看。
刁书真咽了口唾沫,微觉紧张,扬了扬手中的铁皮小盒子,结结巴巴道:“我想帮你涂烫伤膏。”
宋玉诚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告诉对方用不着这么麻烦,已经处理过了。可是那只小松鼠一样的家伙已经小心翼翼,但又身手敏捷地蹿了进来,并不给她什么拒绝的空间。
床微微沉了一下,是刁书真坐了上来。她自然而然地拉过宋玉诚的手,仔仔细细地查验,那般目光如炬,如同在现场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可怜的蛛丝马迹一样。
宋玉诚仿佛能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顺着她的皮肤、指节、指甲的白色末端和粉红色的充血部分,一路从中心看向末端,从外皮看至皮下。
那无形的目光好像带着有形的热度,一寸一寸将宋玉诚的肌肤点燃,她蓦地升起了一阵羞意,本能地将刁书真的手甩开,避开她的目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刁书真一惊,放软了声音道,“是不是弄痛你了?”
宋玉诚的长发遮住了悄然泛红的脸颊,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句。
“抱歉,抱歉。”刁书真忙不迭道歉,平时雄辩的口才在此时此刻似乎都无影无踪了,刁书真额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脑子都有点儿混沌不清了。
我宁愿去审讯连环杀手,也不想面对因我而受伤的宋玉诚。刁书真的内心在哀嚎,我还是那个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我吗?
“别说道歉。”宋玉诚的望着刁书真,疑惑道,“没端稳碗的是我,我付主要的责任。你只有突然开门以至于惊吓到我的一点过失。但没有并没有哪条规矩说开门必须缓慢,所以你没有什么责任。”
刁书真拧开硬皮铁盒的盖子,里面白色的药膏散发出清凉刺激的气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她半跪在地上,耐心地用棉签蘸取里面的膏状物质,轻轻涂在宋玉诚皮肤上泛着红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