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番外(76)
然而他打断的已经有些晚了。陆识途似乎已经听到了,骤然向容予投来了视线。
容予慌的一批,面上还稳如老狗地和容百川告别,然后便带着陆识途往回走。
他不去与陆识途对视,生怕陆识途反应过来,问他一句:刚刚师叔说的是什么药?之类的话。
不,恕他真的很难说出那天晚上的真相!
况且难道要他残忍地告诉陆识途,其实那天晚上他中的不是迷药是春药,推倒的也不是心上人,而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师父!
这搁谁谁不得疯啊。
然而有些事显然不是逃避就可以的。陆识途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拦住了容予,神色严肃地打量着他,开口道:“师尊。”
容予表情都僵住了,只听陆识途认真问道:“你究竟是哪里不适?”
容予:……
容予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是在说他刚刚假咳的那两声。他顿时松了口气,摆手道:“没事,许是刚刚受了点风,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识途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看来他好像没注意到别的,一心只有容予刚刚的咳嗽。
容予这才有心思思考刚刚容百川的话。他在调查的正是当时陆识途中的□□,他心里总记着当晚江自流来敬酒那时候,身上散发出的松枝异香,便朝这个方向下手调查。
果然,当初下药一事根本就是江自流设计好的。而且原文中写的非常清楚,江自流早就不经意间从长老和掌门处听说过尤未晚的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江自流给陆识途下药,目的分明就是要让陆识途丢掉去开阳界的名额,好让给他江自流。
容予又想起来刚刚太虚峰上,江自流与凌霄长老合起伙来压他的场景。他虽一直没太把江自流特别当回事,准备让他自行消亡,也不代表可以容忍江自流在他头顶上蹦迪。
头前刚设计了他徒弟陆识途,这会就想踩着他的桥上开阳界,哪来的这么好的事?
想到这里,容予又意识到另一点。
原文里,中春药的是江自流自己。原文里压根没提中了药的原因,如今来看,分明就是江自流自己给自己下的春药?
如此倒确实很符合江自流本人的垃圾性格,但多少有点怪异。
硬要说的话,原文里描写这段时的感觉,倒像是在替这个世界里真正的江自流在遮掩一般。这个世界真正发生的内容反倒比原文还要详细许多。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冰心壶之内,同人差不多高的山峰之间,容予与陆识途对坐着。在刚回峰的几天之中,陆识途已经用金吾不禁夜练熟了入门剑招,培养好了默契,差不多可以准备开始炼化本命剑了。
此刻,金吾不禁夜横搁在陆识途膝上,陆识途双目紧闭,正细细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涌动,与剑形成呼应。
容予观察着他的状态,轻声道:“如何了?”
陆识途缓缓睁开双眼:“师尊,我已经准备好了。”
容予点点头,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紧张。他道:“识途,脱//衣服。”
陆识途顿时微微睁大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
容予认真回忆着原文中与本命剑相关的所有情节,将脑海中每个字都掰开了嚼碎了琢磨,为了确保过程中不出任何差错。
他完全没注意到陆识途的神情,一抬眼只见陆识途没有任何动作,不由疑惑道:“识途?可是有什么问题?”
陆识途愣愣地看着容予,不知怎的,脸上有些泛红。他似乎也有些茫然,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唤道:“师,师尊……”
容予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费劲地想通了怎么回事:“你这是……”难不成是大了,不好意思在师尊面前袒胸露乳的?
虽说俩人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讲究的,但大概确实不大体面吧,甚至可能古代人还要更讲究一点,算得上无礼了。陆识途对自己的态度一向是尊敬的,不愿意也实在正常。
容予边想边下意识打量着面前的小徒弟。眉目清俊,下颌线干净利落,眸子澄澈而黑白分明,是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帅气了。即使如今他脸颊绯红,也并不显得幼稚,只显出几分腼腆和守礼,像只心甘情愿被项圈束缚住的大型犬。
容予不由想到了之前陆识途中春药的那一夜。那时,那双困住他的臂膀,确实已经完全不能称为稚弱了。那些印在他身上的滚烫的线条分明的肌肉,他仿佛还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下,就算是神经粗如容予,都不免感受到了一丝丝尴尬。
但此时此刻,陆识途可以羞涩尴尬,但他却不可以,他需要让事情正常进行下去。容予面不改色,压下心中那几分别扭,抬起手指对着空气,利落地左右划动几下,陆识途身上的衣衫便被隔空一件一件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