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隔壁的暴君(29)
不管了,总不能让他这半年都不出去见人的。若说心疼,她其实也是心疼的紧啊!
颤抖着双手,一把拿着剪刀,一把轻握住他的秀发,她屏住了呼吸。
浴缸中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多年被人时长刺杀的敏锐使得他倏然之间面睁开了一双戾眼,正对上白涵一双略微慌乱和紧张的眸子。
那一瞬间,也不知是不是白涵的错觉,她竟音乐看到,这男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戾气四射,竟然渐渐、一点点地柔了下来。就好像是一个以为自己将要被人掳走的孩子慌乱地逃窜,意图反抗之时,却发现那人竟正是自己的母亲。
他似乎是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到担心。
“那……那个。你说你要出去。我应了你,那便无论如何也是要剪去你这及腰的头发的。”白涵慌乱之中匆忙解释,“从今以后,你这皇冠,怕是也只能碰到手里看这的。”
“嗯。”他的回应倒是慵懒,见那皇冠正此刻好好地立在柜上,伸手欲拿,白涵很有眼力见地将它递到了他的手里。
“你放心吧,没人抢的。只是这头发……”
未等白涵说完,那人竟然有十分慵懒地合上了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似乎是再说:莫要扰了寡人睡觉。
“这可是你让我剪的,那我便不手下留情了啊。”白涵这下也是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心来,一剪子下去,那人的身子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对了,我决定你的名字念出去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写上去便有些怪了。今后我若唤你,自然不会唤你主上,便暂且将那‘帝辛’的‘帝’字改掉,改成木字旁加一个‘奴隶’的‘隶’字可好?”
对方没有应答,好像一个已经睡熟了的婴孩一般。白涵手下的动作缓缓地慢了下来。心想果然是个会享福的。这一遭下来,这货仿佛是睡的更香了。竟然比刚刚白涵来这儿之前还要安稳。
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若是让白靖宇那家伙知道自己现在有事保姆又是理发师的,必然会将自己丢到小黑屋里关一星期的紧闭吧。可说来也是奇怪,白涵从前也只听旁人提起过“岁月静好”,过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她却突然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这或许才是他们提到过的真正的岁月静好吧。只是这暴君的身份,着实是太奇怪了些。
第20章 睡我边上的代价
日上三竿, 白涵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睡着的。因为昨夜睡得太晚的关系。她一连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回笼觉,中间电话铃响了其次她都没有反应。
对了, 反正现在也是休假, 再多睡一刻也无所谓的。
白涵一边想着, 一边又朝着墙的那边转了个身。未料竟一下子就撞到了“墙面”之上,撞得她额头生疼。
“唔”, 她微微转身, 轻呼了一声。抬起手来欲朝墙上搭去,哪只竟伸手够不到边。
我去,难道我这是在做梦不成?
白涵下意识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哪只这一下竟打的生疼, 生生将自己从睡梦中打醒,自床上弹了起来。
“不是做梦。”
白涵惊呼, 将挡在她面前的头发一股脑朝后面顺去。
四下张望,竟险些没从床上弹起。
“棣辛!”
这一次轮到白涵的嗓音掀破房顶了。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没有提到嗓子眼上。虽然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衣裳完好,虽然确定了这男人是真的对自己的身体不敢兴趣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一早醒来受这样的惊吓的。
只是白涵最忌讳的,便是明知故犯。这暴君, 偏偏就是触到自己的雷电上了。上一次是意外,那这一次, 自己睡觉时候那副的丑样子,岂不是全都被这家伙看光了?
“棣辛,你若是再不给我起床我就要叫人了啊。”
“莫要吵了寡人睡觉。”
那人竟然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翻了个身, 直接便滚到了白涵的那一边,盖上了她的被子。
“棣辛,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在谁的地盘之上?”
白涵怒极,一步迈了过去,掀开了他的被窝。见他依旧没有反应,一步并做两步冲到了洗手间里,紧接着便是一盆凉水扣了上来。
“你干什么?”
床上的人此刻终于不像死猪一样地又了反应。“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露出了绝佳的完美腹肌。
“我干什么?”白涵怒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你不是一直睡在浴缸里的吗?”
“睡醒之后,寡人寻了好久才寻到的你。便在你这里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