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往上爬(附体)(25)
过错既在他,那他上学的事不就泡汤了。
不会,应该不会,
那不就成了执敬欺骗王阮园吗?
人家王大人外界都传的是作风清廉。
她一个恶民应该不会和好官作对吧。
子椿饶有兴致又有点担忧的盯着余氏。
“黎家不要你还,只要你能好好读书考上功名就是对黎家最好的报答,我也算是为老爷积攒阴德。”余氏装作好人,话锋一转谈到了老爷,目光也深深望着老爷的牌位。
子椿感叹,余氏果然没有牵出法条的事,而是在故意避开执敬撒的谎。
但既余氏顺势不牵出,他肯定也要依着自己的套路把这场戏演完。
果然,余氏说这话的目的也是故意避重就轻,人家新任县太爷临驾黎府可不是听你小子说自己要上学的事,人家是来吊唁的,你抢个什么风头劲。
王阮园看见沉入哀痛之中的余氏,也道:“我漏夜到的陵城县,一上任范县丞就帮着给我办理了交接事宜,范县丞也说黎知县当着官那会,陵城县无一处冤假错案,备受百姓拥戴,就这么忽然去了,也是可惜啊。”
听过王阮园的话,余氏怔了怔,无一处冤假错案?还备受百姓爱戴?
看来这范县丞也是个明白人。
多少与老爷是同僚。
还帮衬着说了几句好话呢。
第18章
既听王阮园这么说着老爷的好,余氏也频频点头。
带着哭腔:“可不是嘛,我家这老爷真是太命苦了,累死累活做了几年县官,竟也把命赔进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王阮园疑惑:“黎老爷为政清廉范县丞是告诉了我的,可是这黎老爷之死不是黎家三少爷干的吗?”
“断无此事!”未等余氏回应,子椿插了话。
王阮园和余氏还有大少爷二少爷都将目光锁死在子椿身上。
余氏想,这小王八蛋又在搞什么鬼,他又不认识三少爷,还在这里胡乱猜测,说的还那么理直气壮。
王阮园也有点糊涂,这么一个小孩子,还是在门上当值,也非三少爷的贴身小厮,他能知道什么秘闻呢?
于是王阮园探问:“噢?你为什么这么说?”
子椿摸着下巴,回:“我觉着是这么的,巫蛊之术都是些小女人的把戏,他一个大男子汉应该不会搞这些名堂!”
小女人!!!
这小孩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词都敢用。
他才多大点啊,能有多少见识,竟然说干这事的是女人,还是个小女人。
纵使是个女人干的,必定是心肠毒辣,再怎么说也该有一定的年纪,至少应该比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大吧,他竟也用‘小’字形容。
王阮园暂且忽略子椿这个‘小’字,因为这个‘小’字只能反映两个问题。
要么是这小孩性格放浪不羁,要么是他年少无知,不懂世事深浅。
但瞧他一副圆脑袋,瘦身子,溜溜的大眼,断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粗狂货。
因而王阮园只问道:“你为什么说男子就不会使用巫蛊之术了呢?”
子椿拍拍胸脯:“因为我是干不出这种事的,所以三少爷也必然不会干!”
“噗呲。”大少爷本来想喷口大笑,但瞧在灵堂还是忍住了。
“但并非人人都和你想的一样啊!”荃维无奈说道,这孩子可真是傻,这样的答案也说的出口。
可余氏想的却是:他想抢出风头,想疯了吧,这么极力的表现自己。不行!她不会让他得逞!
余氏柔声对王阮园道:“对不住啊大人,这孩子的确小了些,想事情都不周全,”遂而吩咐芸翠“快把孩子带出去吧,这是灵堂,老爷听不得这些话。”
芸翠允诺,就要带子椿下去,王阮园忽而脸一羞,惭愧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夫人,这种地方谈论这个话题,的确对黎大人的不敬,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余氏一下愣住,她可没有说王阮园的不是,可此时若这般解释,王阮园就会觉得她只顾批评小孩,来笼络他,定然不是个好夫人。
遂而只得和应道:“是啊,还是王大人想的周到,隔壁有间房子,我们去隔壁谈吧。”
王阮园答应下来,一众人便走出灵堂,往隔间屋子走去。
王大人走在前面,子椿想贴着王大人走。
无奈余氏给执敬使了眼色,执敬霎时明白过来。
横出手,将子椿捂了嘴往外拖。
子椿见势,立即咬破执敬手指喊了声王大人。
王阮园转过头,执敬吓得背过手也混若无事。
“怎么了?”王阮园问。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给王大人讲。”子椿露出一副期待的眼神。
王阮园是有事启呈,他必然会听的主,可方才余氏又不希望他多说,因而道:“若夫人让你进来,那就进来吧。”他无论如何也要给余氏一个薄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