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我(女尊)+番外(77)
昏昏的烛火染得有些黯然,空气静得只能听见烛芯子微微颤动的响声。
“自然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帘子上的影子有些发虚,好似眨眼间,就会与烛火融化。
“那东西,只不过是另一个来访者求的东西。”他的声音也有些发虚,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我想阁主,你们做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了,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打听一个人。”
“谁?”
“住在汴城最后一号房的男人,坐着轮椅,腿有残疾,周围的人叫他林二。”
“那人是你的弟弟?”帘后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不是,是我的夫君。”
“夫君?呵。”那人轻慢地笑着,更像是在自嘲。
临昀锡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这个人说话的语气。、
她看着帘子上圆圆的脑袋,她觉得她突然悟了,想必这是一个和尚,对于俗世的感情,想必是不屑的。
“对,我的夫君,你看可以吗?”
“行,有消息了,我会派人给你传达。”帘子里的人顿了顿,语气带着冷意,“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走吧。”
“告辞。”
找临须尧,定然不能只靠千机阁这一个。
临昀锡到处贴传单,寻人就问。
“打扰一下,你见到过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吗?”
“临昀锡?”那人有些不缺定道。
“嗯?”临昀锡抬头看那人,想了一下,“秦婓?”
“是我。你在找人?”
“对,我在找人,一个瘸腿男人。”临昀锡点头,看了眼他蒙着面纱,面纱下还带着半张面具,只漏出半张混血的绝世盛颜,这应该不是那傻子人格。
“瘸腿男人?没见到过。”他看了眼她,又继续道,“既然遇见,不如听我拉一曲。人,我可以帮你找。”
“嗯?”临昀锡有些不太相信,她记得以前他这个人格可从来不这么热心。
自然,秦婓可不是热心的人。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个傻人格,自从听说临昀锡结婚了之后,每次出现,那傻子不是自残,就是手指头弹得发红,完全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了。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他从心底讨厌这个女人,但又不得不靠近她。
他想,他可以先骗这个女人爱上自己,然后那小傻子估计就不会作天作地了。
或者直接杀了这个女人,与其留着一个祸患,倒不如就此消失好了。
他想了想,还是最后一种方式适合他,一想到被这女的喜欢,他觉得浑身像吃了毒药一样难受。
临昀锡跟着他,看到花月楼三个大字,眉心有些跳。
“不是,这个地方似乎不太妥吧?”临昀锡停住了脚步,
这个地方,真的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去的地方,承载了太多令人不舒服的回忆。
秦婓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左手取下那半张面具,低头,几根褐色发丝擦过她的颈间,他神情认真地替临昀锡带了上去。
完毕,他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好似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瞧着她戴面具的脸,已经看不清楚真实的容貌。有些满意的舒了舒眉,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临昀锡感觉脸上那半块面具还带着温热,和一股异香,她不舒服地摸了摸面具,金属独有的触感格外冰凉。
她跟他进了花月楼,顺着楼梯,两人来到了一间房子。
一路上,临昀锡又听到几个侍郎小声嘀咕:
“你看,舞师竟然带了一个女人?”
“是啊,看着架势,莫不是他包养的?”
“真有可能,舞师自从攀上了高枝头,一个月就失宠了。这么久,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了。”
“真是水性杨花,下贱!”
……
临昀锡瞥了眼秦婓,看他依旧一张脸没有任何变化,不由有些哑然。
好似感觉到她的视线,秦婓回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温度的。
但临昀锡好似看懂了,他好像在告诉她让她快点跟上。
临昀锡加快了脚步,果然,秦婓的嘴角有些满意地往上抬起一小丝弧度。
他心里琢磨:这女人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还算上道,倒是候他下手轻点,让她死前不至于那么凄惨。
进屋,临昀锡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他把茶壶里的水给她温上,从盒子里拿出一把胡琴。
临昀锡没有动茶杯,她自从吃了几回教训,对吃的喝的格外敏感。
“我听别人说,你,从来不拉胡琴?”
秦婓神色有些僵硬,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有条不紊地把胡琴摆放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