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我(女尊)+番外(44)
胡琴好似跟他融为一体,那种不羁的狂浑然天成,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儿,洒脱着无拘无束的自在。
引着她去感受另一个不同的心境,前往一个乌托邦的极乐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秦斐小傻子:我不要被啃嘴巴
内心:她怎么还不啃啊
☆、大婚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刚才那个不羁的男人,气质一下跌落,一双暗淡的眼睛变得有些钝钝的。
临昀锡原本快要睡着了,听见声音,立刻从榻上爬了起来,瞧着秦婓将手上的红丝绑在琴杆上,把胡琴像扔垃圾似的扔到床榻下面。
然后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锦囊,拿出一个人皮,贴合着面部,又从古琴下面摸出一条白色的丝带缠在眼睛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临昀锡就这么看着他一番动作。
“你教我……蒙着眼睛不方便吧?”临昀锡奇怪道。
“不方便?你说的对。”秦婓解开眼睛上的丝带,递给临昀锡。
临昀锡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递给自己。
秦婓见她迟迟不接,一双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又好似一下子恍然大悟。
他拿起白色丝带,亲手绕过临昀锡的发间,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徒儿,你要自己学着系。”
临昀锡:她这是被傻子嫌弃了?
“不是,秦师傅,这个我蒙着眼睛怎么学?”
“徒儿,只有蒙着眼睛才能学,这是规矩,不听话还多嘴,该打。”
临昀锡看不见,感觉自己手被拉起,他朝她的手心一拍,不疼,很轻,跟挠痒痒似的,让人想去挠。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琴上,有模有样地解说着。
她本以为这秦婓是在和他玩过家家,没想到他讲得很认真,虽然她看不见,却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一天过去,临昀锡倒也学有小成,学会了摆放手型,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还能弹一两首简单的的练习曲,而秦婓依旧不满意,嫌弃她学得慢,没有天赋。
等她摸索着回到宫,才想起来,那个去厕所的侍人,至今未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临昀锡本想随便学学,摸清楚秦婓的底细,却没想到,学这个的确是很有意思。
那个小傻子虽然傻,教起人来确是头头是道,讲解得也是通俗易懂,她一个不懂音律的人,都产生了极大的兴味。
以后每隔三四天,临昀锡都会跑去学习古琴。好在那几天,都是那个小傻子主导身体。
婚期也逐渐逼近,女帝打算把大皇女和二皇女的婚期放在同一天,说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
“昀锡,你好久都没来看皇姐了。”
“嗯,这几天我忙着去学琴。”
临昀锡心口有些闷,自己不去找她,她难道就不能主动找自己么。
临昀锡细细想来,前段日子,除了自己生病那次皇姐来了,其他都是自己去找她。
而且,明日就是婚期了。
“在秦乐师那学?”
“嗯。”临昀锡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点头。
“那个乐师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临须尧好似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罢了,你喜欢就好。”
“嗯,那皇姐。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
临须尧叹了一口气,他从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里,拿出一个玉白色手镯。
拉起她的左手,套了上去。
临须尧神色有那么一丝怔然,霍然他又勾起了唇角,略带嘲讽。
他笑得有些勉强:“昀锡,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要……嗯……都要好好的。”
临昀锡觉得气氛有点低沉,只能点点头:“谢谢皇姐,皇姐你,你也要好好的。”
临须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黯然,他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本想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要相信,谁都会背叛。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一块刺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他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但她还有。
他也曾经可笑得希望:有这么一天,他会告诉她的性别,向她表达爱意,向她说着海枯石烂都不变的陈诺。
可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他,不能。
他的一颗心从小就被这宫里锁死了,明明是个男儿身,却被迫伪装成姑娘。
不能有弱点,不能动真情,不能去相信。
疑心就像是一棵探出的枝条,不断地抽长,密密麻麻裹得他透不过气。异化的野心只剩下可怜的利益,权谋如毒药一般吞噬着他。
父亲说过:要想活下去,想要活得好,只有不择手段,拼劲一切力气向上爬,只有利益,只有权力,才会让他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