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我(女尊)+番外(4)
前世她看古风电视剧,一直很向往那种才子佳人的爱情,如今对面坐着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正是她前世憧憬的画面。
磨墨发出沙沙的声音,与他提笔划过的声音相映成彰,他握着毛笔的纤手时不时的靠近,毛笔划过砚台,就好似划过她的心尖,痒痒的,让她怎么都搔不够,只想再靠近一些。
然而美好也只是蝴蝶煽翅的一瞬。
一个时辰过去,她感觉的手都不是她的手了,酸酸麻麻,每动一下,就好似背着千斤重的石头向上走一级台阶,步步艰难,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她看着他一直没停歇的罪恶之手,已经没有最初的悸动,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审美疲劳了,心里直呼赶紧停下来吧。
一旁的上官水榭,瞧着她已经不耐烦的神色,满意地勾了勾唇,这还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他继续漫不经心刷刷刷地划着大字。
临昀汐绝望死了,木香的话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临昀汐只觉得她要疯掉,左手右手都不知道换了几次,根本不是人在磨墨,而是墨在磨人。
木香的话再次涌入她的心头。
“他可不是好人。”
“伤的伤,亡的亡。”
“很多都是熬不过去”
这些话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她看向上官水榭,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着实有些令她咬牙切齿,她可没有眼瞎,他写的字好似故意为之,那是又大又重,真是潇洒极了呵。
能不废墨吗!
她有点相信木香说的了,却还是带着一点点希翼,说不定只是碰巧而已。
“我叫你磨,没叫你研,你这奴才好生惫懒。”他冷眼瞧着她,好似一直高傲的大孔雀,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的儒雅温润,明明是同一张面,却恍如隔世般的陌生。
临昀锡知道磨墨分两种,一种是磨,打着圈来;另一种是研,上下来回。前者要更细腻,而后者更加便捷轻松。
“回公子,小的实在是双手酸痛,不得已换成了研,只怕是双手已经不能用了。”临昀汐听着他有些训斥的话,心里有些发酸,更多的是堵着一块气,她甩了甩酸得发疼的手,恨不得砸了这砚台。
☆、上官水怪
上官水榭放下毛笔,冷哼一声:“怎么,你这奴才还对主子发起脾气来了,真是好大胆子。”
临昀汐听着他略带刻薄的话,与之前相差八万里的态度,不由心里奔腾过一群绿色生物,好家伙,她觉得她理想中的梦中情人已经碎了满地。
“磨酸了是吧?可以,去把砚台里墨汁倒进那边的茶杯。“
临昀汐疑惑地照做,心里暗自腹诽:他这又是要搞什么。
“既然你磨了这么久,我做主子的也应该体恤下人,想必你已经口干舌燥,如此,喝了它。”他的双眼依旧淡淡的,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喝了它?
她没听错吧。
“或者你也听说了吧,不听话的奴,有什么下场,既然你的手连墨都磨不好,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砍了去?”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话语却是带着深深的恶意,好似来自地狱的死神。
砍了去!这三个字如同咒语般循环在临昀锡的脑海里。
这哪里是如水仙般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一朵血口琳琳的食人花。
临昀汐别说心动了,她的整颗心都在颤动,她认为先前的她太天真可爱了,什么女主男主金手指,她怕是个路人甲n号。
果然小说电视剧什么看看就好,现实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奴婢知错,奴婢不敢辜负公子的赏赐,奴婢现在就喝。”临昀汐怕了。
她将茶杯凑到嘴边,怎么也喝不下去,一想到那浓浓的墨汁马上要下肚,心里就一阵恶心反胃。
不断暗示自己只是在喝可乐而已,仰头,一饮而尽,墨染红唇,灌入喉咙,是火辣辣的辛麻,还带着涩涩的粘稠,恶心的她几乎想呕吐。
“看来小云很是喜欢,啧,正所谓肚子里有墨水呢。”上官水榭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双眼湿哒哒的样子,他唇角弧度愈发明显,心里的嫉妒也愈发剧烈,真是连哭的样子也是如此好看勾人呢,这是要骗取多少女人的疼爱呵。
临昀汐觉得自己真瞎了眼,还水仙,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水怪。
他是救了她,她可以回报,但一码归一码,这番侮辱,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他就像是披着天使的恶魔,救你于深渊之中,不过是为了从更高处将你摔下。
她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最好别落在本姑娘的手里,总有一天姐姐要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