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师父太弱了。”

易述的手抬起温故的手腕，看向遍布淤青的手臂，问道:“你是想要杀他吗？”

“是，我要为掌门报仇。”温故要他不再控制易述。

“我去，”易述从背后死死抱着温故，贴在温故的耳朵附近，呢喃道:“我去帮你杀了他，你爱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温故整个往后倒，最后被一个藤蔓给接住。

易述在瞬移时还不忘给温故找了一颗藤蔓当靠背。

温故紧张的看着云季和易述两人在空中厮杀，两人施法，能让一百里的生物无处可逃。

就算知道云季不会伤害易述，温故也还是担心受怕。

还没等到温故体力彻底恢复，他又御剑又去到了空中。

易述正躲避着云季的攻击，却突然被结界包围，一股强大力量将他送到了地面。

他刚安稳落地一声能够震天的巨大声响，让易述心里一惊，可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动作，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直到温故的剑由于受到极大冲击而碎裂，掉在了他的面前的地上。

易述才不得不去接受现实，仰头望着天空，感受着扬扬洒洒的飞屑。

就在刚刚，他的温故，和云季同归于尽了。

☆、师徒10

他突然想起来温故曾经拼命寻找的东西，就连在魔窟也不忘研究的招魂术。

易述回到小屋里找到了那副图像。那个曾经被他不耻的招魂术，如今是他活下去的目标。

在这个已经妖魔横行的世界里，找到了温故画中的静土，开始了招魂。

可失败了太多次，易述已经不敢奢望招魂术能否成功。甚至产生了恐惧心理，害怕招魂术只是温故一个幻想产物。

他努力盯着图纸，很久不曾休息过的眼睛根本没办法看清楚上面的字。

可就算看不清，他也将上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就算闭着眼睛就算脑子不清醒，也能准确念出咒语。

易述累的睡了好过去，用来研究招魂的手稿顺势从易述手中掉落。

有一些还随着风飘远了。

虚空中走来的人，顺手接住了手稿纸，来到易述身边，心疼的抚摸着易述的脸。

少年似乎沧桑了不少。

浑浑噩噩的模样仿佛恶鬼，一种愧疚感蔓延心头，温故捧着易述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指尖的小虫子爬进了耳里。

温故又一次给易述下了药，这次加大了剂量，被移动也没有醒来。

处理完一切后，温故又回到了阵法之中。那个阵法中间的灵魂，过了好一会儿，才完成重塑。

云季刚有意识，就被弑神刀夺走生命。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云季在阵法中央不断重生，被杀一次就更强些，到了后面甚至好几个云季同时出现，似乎永远灭不尽。

虽然云季只有一个，可只要容体在，他就能无限复活去操控易述。

越到最后，温故越发招架不住。

刚费力处理完云季之后，他被再次重生的云季一掌拍出了阵图。

温故仰头望着云季，心里的不甘心已经满到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就算温故最后认了命，也忍不住脸色发白，在剑刺过来的瞬间，因恐惧而闭上眼。

然而，温故只等来一股风，那阵风吹散了浓厚的杀气。

“温故，”刚刚赶来的系统拦在了温故面前，抓起温故的手腕，用歉意的眼神看着他。

还没等温故开口问。

系统一使劲，捏碎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温故手腕的珠串全部断裂，珠子撒了一地，看人也开始模糊。

温故越是想要看清楚越是头痛欲裂，最后脑子里也浆糊般的糊涂。

看着温故努力甩头，极于想要清醒的模样，系统正色道:“温故，你灭不了他的，让我来。”

不知过了多久，被夺取意识的感觉逐渐消失，在他脑子半清醒后，温故只看到云季和系统。

最后关头，系统拖着云季往山下摔去。温故赶紧冲上去，只抓到了系统的一片衣角。

在一阵光芒之后，那片衣角变成一页纸。

系统羞于启齿的临终遗言，在纸张上出现。

“我们也去书中世界玩玩，你好好过你的生活，不用记挂我。”

温故想起了他和系统彻底决裂前的场景。

在易述被罚下魔窟的第二天，系统就来了溪谷安慰。

那时温故始终痴呆的望向镜子，像是自言自语，“我最近的梦里，有前世易述的影子。”

“那只是你不适应而已。”

温故皱着眉头，有些无语道，“你为什么总要否认我爱易述，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系统也想不明白这个事情，他自己给自己的行为做了一个非常牵强的解释，系统对宿主总是容易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