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82)
他脑子清醒了些想到这个问题,有点发愁,吕中瑞自己花心,对另一半的要求却极高,可以说有洁癖,就是alpha的个人主义导致的。
才叮嘱过他别跟廖观宁太亲近,结果他转头就连彻底标记都做了。
而彻底标记后的Omega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敏感度会降低很多,别的A也能察觉出这是个被标记的O,这对阮蔚州接下来的计划并没有好处。
廖观宁在阮蔚州腰窝里按了下,引得人颤了颤,才不甚乐意地给出了应对方法,问道:“他喜欢什么样的Omega?”
阮蔚州报复性地戳了戳廖观宁的腹部,手指戳下去发现手感很好,柔韧的腹肌非常好戳,索性一下一下戳着,各种羡慕,想当年他也有啊~
他又想了想对方的话,道:“乖巧的听话的,对他极度依赖的。”
“投其所好。”
阮蔚州一愣,戳戳戳的手指也停下了。
投其所好。
廖观宁说到了点子上,是他忽略了,其实还是他一开始打的主意。
然而这让他怎么去投其所好?之前他在吕中瑞面前就够听话了,这回怎么着,去装一个被人强迫标记的小可怜?
光是想想阮蔚州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他把脸埋在廖观宁颈窝里,蹭了蹭,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我不乐意。”
“不情愿就不做。”
阮蔚州也知道廖观宁说不定比他还不乐意,这位的占有欲比很多A都要强,让自己的Omega去别的A跟前撒娇装可怜,换了他都接受不了。
他抚了抚廖观宁的背,想开解几句,却觉得手感不太对,他一顿,猛得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起得有点急又差点摔回去。
廖观宁一把按住阮蔚州的手,“怎么了?”
阮蔚州的脸上还带着刚属性的一点惺忪柔软,眼神却十分清明,“给我看看。”
“看什么?”
“你装什么傻?”阮蔚州转了下手腕挣开廖观宁的手,按着对方的肩将人按在床上,直接将睡袍往下一扯,随着这个动作他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下。
暖黄的灯光下,廖观宁背上狰狞错落的伤疤映入眼帘,从肩胛骨往下一直到腰部,横亘着一大片伤疤,有些深,有些浅,交错在一起是烧灼的火,刺痛了阮蔚州的眼。
他颤抖着手伸出手指去触碰,指尖刚一碰到又猛得收回手,像是隔着五年的时光被那场大火的火苗燎烧一样。
阮蔚州的声音抖得不像样,抱着最后微乎其微的侥幸,问,“这怎么来的?”
廖观宁在床上一向强势,他根本没机会探寻更多,最多只是揽着对方的肩膀,这么些次都没注意到这个alpha的背上有这样成片的疤痕。
廖观宁拨开阮蔚州的手,坐起身,拢了拢睡袍靠在床头,神情淡然,好像被揭开伤疤的不是他一样,“一场火灾而已。”
阮蔚州颤抖的手落在廖观宁腿上,眼睫轻颤,喃喃道:“什么叫而已?”
这样的伤,怎么能说“而已”。
阮蔚州第一次如此具象地直面他对廖观宁造成的伤害,那场大火,是为了救他,廖观宁是为了救他才被困火场的,对方根本没有必要闯进火场救他。
他几乎毫发无伤被后面进来的消防员带出去,事后他去查,却只知道消防员最后根本没找到除他之外的人,现在看来不是没找到,是在他醒之前廖家就处理好了一切事情,将他这个罪魁祸首变成了无关之人。
这些伤恐怕只是外在的,已经如此狰狞,内里的伤口更是看不见,摸不着。
他以为自己能弥补,然而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就永远不可能更改,伤害造成了,再弥补都不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场火灾而已”,这句话背后廖观宁承受的一切他到今天才真的窥见冰山一角。
阮蔚州攥着廖观宁的衣襟,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他都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太爱哭,还是他真的难过到忍不住,“对不起……”
廖观宁把阮蔚州揽进怀里,拍着背顺气,眼睛里落了暖光,微微闪烁,“哭什么,我在这儿呢,把Omega弄哭可有点失职,吓到你是我不对。”
阮蔚州的眼泪泅湿了廖观宁的衣服,他嗓子眼儿憋得生疼,“没被吓到。”
廖观宁轻笑一声,继而是轻微的叹息,“不说这个了,晚上没吃饭吧,先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吃什么吃,不吃!”阮蔚州的声音扬起来,又忽得落下去,带着小心翼翼,“疼不疼啊,那么大一片。”
“不疼,偶尔会痒,没关系。”
阮蔚州可不觉得没关系,这才不是没关系,然而他能说别的什么呢?说不了,他甚至连一句真正的道歉都没办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