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吞金兽(26)
门外月光大亮,照的庭院明晃晃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声音还在说话,听着倒也不像照顾他们的大姐姐们。
但是金胖胖同学并不害怕。
他可是被浪荡子养大的弃儿,自小混迹在人堆儿里听着鬼故事长大,虽然听说鹿王府闹鬼,但自从“开智”以后,他就觉得什么神鬼怪力都是妄谈。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
好奇倒是很有一些。
胖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出了小院。
“已经长大……可能忘了……”
“换了你……忘得掉么……”
他们说的话奇奇怪怪,胖胖听不太懂,只能听出是两个人,一个要把什么东西关上,另一个拦着不让。
“好像探测到了……一个球?”
“是人啦……年龄不对……太小……”
胖胖对球这个字,很敏感。
他有点生气了。
气愤促使他拱着小身子穿过了后花园的狗洞。
“哇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正经的皇帝陛下保持着压人的姿势纹丝不动,面上却严肃的好像提起裤子就能上朝:
“皇后,你矜持点,我们应该循序渐进……你放开朕的裤带!放肆!放肆!喔……”
//以上来自武襄大帝的脑补大洞
☆、”你们荆人都是什么魔鬼!“
正如金不眠想象的那样,辽帝夏幺此刻宿醉未醒,且非常希望能就这么睡到天荒地老。
然而荆国皇帝并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瓷垆带着手下禁军“破门而入”,亲自上手一拳打倒夏幺带来的唯一一个侍卫,武(因为事实证明南沛并不能打得过),而后大咧咧坐在夏幺所在的院子正中,提声暴喝:
“来人,把里面的人拖走阉了!”
辽国皇室几代单传的独苗苗夏幺瞬间被吓醒了。
——你们荆人都是什么魔鬼!
夏幺捂着头坐起来,暴戾地把瓷枕大力掷了出去,脆弱的瓷枕一路撞碎了两道窗棂,径直奔着瓷垆的俊脸而去,被南沛眼疾手快当空拦下。
瓷垆眼都不眨一下,懒洋洋道:“他袭击朕,你们都看见了。”
身后禁军齐刷刷喊道:“臣等看见了!”
瓷垆:“那朕搜查质子府就没问题了对吧?”
禁军:“没问题了!”
夏幺:“……”
夏幺彻底醒了,被在质子府大声呼喊跑来跑去的禁军折腾得没脾气,揉着脸走出来坐在门槛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般地叉开。
夏幺:“寡人服了。”
瓷垆:“早该如此。”
夏幺:“……寡人服了你的脸皮!输了酒就来耍臭无赖!这是你一个皇帝该干的事吗!”
瓷垆唰一下站起来了:“你才喝输了!朕怎么做皇帝用得着你教吗!你坐门槛上就好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了?!”
昨晚两人喝到兴起,干脆带着金不眠骑到了小楼顶上,最后一局比的就是拼酒,规矩简单粗暴,谁先倒下谁就输,底下民众都沸腾了,南沛和武全程在地上提心吊胆地兜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家皇帝更胜一筹——
都是一般的幼稚!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幼儿园素质十八连,南沛……南沛很急,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陛下!”
金不眠气势汹汹地从侧门冲了进来,觉得自己像个来揪相公耳朵的泼妇(=-=):“我们不是来找孩子的么!你老实坐着,好好跟人家说!”
夏幺拍手看戏:“呦呵,妻管严啊大荆皇帝!”
瓷垆脸色瞬间黑了,夏幺等着他爆发,却见瓷垆一转脸对着金不眠,跟变脸一样瞬间乖巧:“好的,这就坐。”
夏幺:“……”
这和寡人想的不一样。
金不眠:“夏夏。”
夏幺立马郑重站起来说道:“你讲。”
金不眠:“我们家的小孩今天早上跑不见了,可能是在这个园子里,都怪我一时心急,打扰到您真的非常抱歉。”
夏幺震惊了。
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瓷垆,悲恸道:“孩子都生了?!你对饭饭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
瓷垆莫名其妙:“饭饭?”
好在还有个关注点正常的金不眠:“是我领养的孩子,很小很胖,怪机灵的……”
夏幺缓过劲来了,一副“长姐如母”般慈祥的样子:“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大辽不讲究这些,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耽误和离的。”
瓷垆:“你他娘……”
夏幺昂首:“别着急,尽管找,需要帮忙吗?这园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金不眠这才想起眼前的皇帝曾经是个被寄养在荆国的质子,他六岁以前一直住在这里。“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