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丽的悲剧+番外(123)
孟婆双手一摊只说不知,必竟没有这样的前例出现过,而且谁也见不到天道大人,就连澄清都不能够了。
金登登只好日日都去喝汤,希望那天道一朝梦醒,能让她重新投胎。
奈何桥上瞧不见那红色身影了,孟婆堂却有了位日日讨汤的厚颜人。众鬼都道,金登登伤心太重,变成疯鬼了。
时日一久,金登登想通了,既不能投胎,那就还去桥上等人,好歹见上一面。
那些鬼又说,负了金登登的那个男人要完了,金登登可是被三大巨头护着的人。那男人只要一出现,一定会被丢进桥底喂冤魂厉鬼。
金登登又捡起了以前的工作,然后无事就去桥头坐着,只是这次不是等两年,她做好了等上四五十年的打算。
可是她只等了八年,她在桥上等来了四十岁的胥宜年,一头板寸黑发,精神抖擞。
不等金登登先怪,胥宜年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妥妥的八块腹肌,“我可没有不听话,这是意外。”
金登登扑过去将人抱住,如果这就是命,那他们认了。
金登登是不能投胎的人,但是胥宜年可以。可是金登登留在地府不投胎,胥宜年又怎么会走。一个大男人竟也学着金登登当初赖皮的模样,就是不提投胎。
金登登惴惴不安,阎王对男孩子好像不怎么宽容,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学着她的模样,妄图不投胎,可被阎王整惨了。她怕胥宜年也会被整,只好寸步不离的跟着。
可是没有,阎王判官对胥宜年都客气非常,难不成那边有人给胥宜年烧了很多纸钱?
直到那日她从孟婆口中听到所谓的有功者,她喘着气跑到胥宜年跟前,不由分说的就去脱他的衣服。
胥宜年知道瞒不过,自己主动脱了衣裳,那原本该是装心脏的位置空空一片,金登登泣不成声。
胥宜年心疼的紧,将衣服穿上,他拥着金登登,“哭什么,我人在这里陪你,心脏却还活在世上,是我赚了。”
金登登只是哭着,胥宜年抱着人又晃又哄,“别哭了,就是没心了,我也爱你的,最爱你,只爱你。”
金登登哭的更厉害了。
后面金登登很是卖力干活,心脏没了肯定是找不回来了,但是阎王这么大的神,补一只鬼的身体不算难事吧。
她勤勤恳恳,终于打动阎王大人,那人撕下生死簿上空着的一页,为胥宜年补了身体,总算还了一个完整的人给金登登。
身体是完整了,胥宜年却又有了其他烦心的事。活着的时候他就比金登登大许多,这又比金登登多活了许多年,再加上金登登在地府过的这些日子。脸色更白,唇色更红,人显的更小了。
两人之间瞧着就像是差了辈分。金登登对于他的苦恼表示理解,但是也说没有办法,只能安慰他,“多好啊,老牛吃嫩草,羡慕死这些鬼。”
胥宜年摸着金登登细嫩的脸,这地府的日子悠然,也养人,他若是在地府多呆些时日,说不定也会年轻几岁。
最重要的事,不投胎就不会失去金登登,不做人,就不会面临死去。送走金登登的痛苦,他绝不会想尝第二遍。
所以胥宜年决定,不投胎了,就在地府做个虾兵蟹将混日子。
胥宜年是有功的人,即使他赖着不走,阎王也不会甚说什么,只说留下来也可以,但是得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差事。
金登登也一直没有正职,趁着这个机会干脆一起上岗算了。她将地府的职位琢磨个遍,然后盯上了黑白无常,太适合她和胥宜年了,那一黑一白的衣服一穿,定然绝配。
金登登虎视眈眈的视线很快便暴露了她的内心,人家黑白无常也是几千年的交情了,哪舍得分开。
他们一起控诉着金登登的无情,“以前大家还道你是有情人,如今看来却是不尽然。你是忘记当初你挡了奈何桥的路,我二人不忍心撵你,每次都是从你身上跨过的。”
不提这件事不来气。倒也没有回回都从金登登身上跨过去,就是那次有了冤案,那女子哭泣太多,眼泪变成大雾,盖了整个地府,实在叫人看不清路。金登登就没摸对以往常坐的位置。
她看不清路情有可原,黑白无常那是追鬼的,什么样的路没走过,怎么会看不清,分明就是故意。
这抢人职位的事,胥宜年本来还不愿意做,一听还有这一出,当即说话,“技高者胜,看谁的能力高吧。”
从此地府就乱了,黑白无常为了守住职位,也跑去端茶倒水了,那痴情的红衣女子,时常拖着逃跑的小鬼。
不过好在奈河桥上再不见那落寞的背影,也算是幸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