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留在我身边吗？即便是落水前，你还没有碰到秦安的时候？那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这一年你就看着我到处找你，却躲起来看着我的笑话，是吗？”宋眠问道。

林妙妙道：“是，我没想过。”

宋眠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椅子被碰翻倒在地上，他说道：“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余下的，我不想再听。”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林妙妙没料到他这么大的反应，手足无措起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身上的毒，本就与我有关，我一定会为你寻来最后一味药的。所以，再此之前，你不必想着离开我。”宋眠负手背对着林妙妙说道。他感觉到一股无力，这是他不愿意呈现在任何人面前的。

明知林妙妙说的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他还是来了。或许，他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掐灭他所有的希冀。

林妙妙站起来挡在他面前，道：“我还没说完，你必须得听我说完。你不能那么自私，只顾及自己的感受。”

宋眠苦笑一声，道：“我自私？那好罢。你既然觉得我自私，我便告诉你什么叫做自私。肌骨草我不会给你，除非你嫁给我。不管你和秦安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最后一味药我也一定会替你寻来。若是你不愿意，执意要离开，那对不住，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帮助。”

☆、第五十五章

林妙妙尚且不觉他的情绪波动，听完他说的话，忧虑说道：“少爷，我今天也是想跟你说个清楚的。我想知道，你之前要跟我说的林秀云的事，是什么事？”

“林妙妙，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现在在说我们的事，与旁人无关！”

林妙妙道：“如何能无关？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王玉柔，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和她长相相似之人。既然我可以，那么林秀云也可以。少爷不是一定非我不可，又何必执意要我留下？我虽然出身并不高贵，但是我亦是想要找到一个眼中唯我一个的人。所以，少爷，我们不合适。”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出这些话，她心里也不好受。

宋眠微愣，道：“你在说什么？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讲清楚！”

林妙妙道：“我还没讲清楚么？少爷，你喜欢的人若是王玉柔，便该将她放在心底，好好珍藏这段感情。不能因为我长得像她，你就把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但是这份好不是因为我，我不想要。”

宋眠见她双眼已经泪盈盈的了，听完她的话，他自己也是心头大震。耳边犹如万马千军经过，不断轰鸣。他听到了什么？林妙妙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握着林妙妙的肩膀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王玉柔的？你知道王玉柔长什么模样么，就说你长得像她！林妙妙，你是不是个傻子？”

林妙妙道：“难道不是么？那林秀云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我见她身世可怜，便想着救她一回。况且她又说幼时同你交好。原已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但她出府后又遭磨难，我这才暂时收留。想着你既然与她交好，便想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如何帮她。这是我和她的全部交集。”宋眠耐心解释道。但他心里已经松快不少。只觉得她同他计较这些的模样，使得他们恰似那吵嘴的小夫妻，说不出的亲近。

“那日你在府门口，你还抱着她......”

“是她一时情急，扑过来了，但是我立刻就推开了。你生气了？”宋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去戳了戳她的肩膀。

林妙妙却忽然想起那晚的一幕来，狠狠瞪了宋眠一眼，道：“那你说，五日前的晚上，你去了哪里？”

五日前。宋眠想了想，那一日他晚上的确不在府上。是因为他见秦安和妙妙相处甚密，心中郁闷无法排遣，郁郁出门预备散散心。但想起来白日里秦安提到妙妙吃药怕苦，喜欢吃的那种糕点却没时间去买，他便绕了一圈去买了些糕点回来。兴冲冲盼望着妙妙能够和他多说几句话，谁知妙妙却愈发冷淡，他在门口站立许久未得到回应只好离开了。

想起这些，宋眠沉默了。

林妙妙道：“你不愿意说？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和林秀云在一起。”

宋眠挑了眉毛，看向林妙妙道：“妙妙，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信我。那天晚上，我出门了，到了城东铺子去给你买了山楂糕。你若是不信，有掌柜替我作证。还是王玉柔的事，明天我自会给你答案。你既然想要问清楚说明白，那我也要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