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荣华路(1057)
杜尘澜找慕然,是想问问蛊毒之事,。若此物真是蛊毒,那慕然应该会有办法,即便慕然不行,或许人家家中的长辈可以。
“你知道自己经脉受损了,居然还这般云淡风轻?这可不像你!你此次受伤比上次还要严重,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万煜铭铁青着脸,他就不明白了,那慕然竟然比自个儿身子还重要?
“只要有玉莹花,痊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上次拿来的药丸我还剩下一些,便是服用个把月,也能痊愈了。在回京城这段时日,我的安全就拜托世子爷了!”
杜尘澜抿唇一笑,他唇色苍白,笑容也有些勉强。
万煜铭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更加来气,“你可知大夫怎么说?他说你此次不将养个一年半载,怕是不能痊愈,即便用了玉莹花也是如此。这期间还不得动用内力,否则你的经脉将永远不能恢复如初。如你儿时一般,便是个病秧子的身子了。你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想想你家中父母吧!”
杜尘澜没料到此次竟然这般严重,他不禁想起之前那次经脉受损,那时异物还不在他体内。可他能清楚地分辨,那次的情况与此次不同。
那次仿佛是他的经脉不够粗壮,导致他不能够承受这么多。而此次,那异物是吐出了一股妖邪之气,这股暴虐之气从他的经脉中游走,强大的腐蚀之力破坏了他的经脉。
由此可见,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杜尘澜不禁想起了扶风楼,他打算等回京城之后,一定要再去会会那易云先生。
万煜铭见杜尘澜竟然开始神游天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不爱惜,我这外人多说无益,免得嫌我多管闲事。”万煜铭说完便一甩袖子出了屋子,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杜尘澜。
一旁候着的洗月看向虚弱的杜尘澜,有些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洗月,你去请慕然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杜尘澜朝着洗月吩咐道。
“是!”洗月立刻应下,可刚走出几步,又停住了脚步。
“大人!慕然这段时日频频与京城联系,京城传来消息,说他与廖太后一脉走得极近。”洗月也不敢多说,只敢给大人提个醒儿。
其实比起慕然来,洗月倒是觉得昭和世子可信多了。虽说此人性子傲娇,平日里也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之前大人受伤,他能看出对方是真心为大人担忧的。
洗月看出来了,即便是立场不同,但昭和世子目前似乎也没有加害大人的心思。
第八百五十七章 京城局势
这两次大人受伤,一直是昭和世子在一旁守护,比他这个随从还要尽心,恨不得寸步不离,应该也是真心将大人当做至交好友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立场不同,日后之事谁能说得清?且这些不应该是他说出来,毕竟他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儿哪是他能置喙的?
但那慕然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必须得提醒大人,不能叫大人着了慕然的道。
杜尘澜当然知道慕然原先是廖太后一脉的人,既然如此,与京城联系也实属正常。对他来说,檀溪府日后的格局如何并不重要,反正他也不会在里头分一杯羹。
但慕然若是在背地里算计他,那可别怪他不顾先前的交情。他们二人好歹算是生死之交了,目的也不冲突,便是互惠互助,没必要交恶。
“这段时日京城可有传消息来?”杜尘澜想起自己离开京城也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京城目前的局势如何。
“小人正要和您禀报,在一个多月前,廖太后带发修行,去了离尘庵。”
杜尘澜闻言很是意外,“离尘庵是何处?又是为何?”
“离尘庵是南城城郊处的一座小庵堂,之前咱们打探到廖太后与摄政王有染,并珠胎暗结,此事被查太后知晓,并设计使廖太后滑胎。当时他们正在珞叶寺中,有不少人在场,皇上将此事压了下来。不知事后皇上与查太后达成了什么协议,此事并未被宣扬出去,算是保全了皇室的颜面。但在一个多月前,廖太后便被送去了离尘庵修行。”
“对外宣称廖太后太过思念先帝,已看破红尘,唯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做了什么交易?查太后有什么把柄在皇上手中捏着?难道是远在边关的诏安侯?”
杜尘澜没想到皇上竟然能拿捏住查氏,可见平日里也是扮猪吃虎,能隐忍到现在,自是工于心计之人。
“正是!传诏安侯在边关大肆敛财,笼络边关将士官员,结党营私,软禁了建威将军傅征侯。且还牵扯到了之前的罪臣镇国将军梁万涛,个中极其复杂。皇上应是掌握了些证据,令查太后不得不退让。右都御史侯培青前段时日在朝中很是出了一把风头,他弹劾了朝中不少官员,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摄政王一脉的官员,导致朝中纷争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