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死对头的白月光[重生](2)
以至于坊间有了新的谈资,说她是一心倾慕袁夙,私藏他的贴身物品以寄相思。乐安二皇子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既然这般抹黑自己,余璟雯实在忍无可忍。她换上女装,当街抱住袁夙不撒手,哭诉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而他竟背着自己和男子不干不净,实在令自己伤心,甚至想要寻死。一时间,袁夙成了众矢之的。
就这样一来二去,二人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至于袁夙回到乐安后,二人唯一的交集,就只在除夕拜年的书信里。他会把云之彼端上上下下全部问候一遍,包括膳房的李婶,也包括自己。
此刻,重生后的自己竟要去给死对头当贴身侍女。不,她决不能屈服于那个卑鄙小人。
余璟雯一把抓住与孟夫人的手腕,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娘,我想通了,我确实不该一时任性,这殿选,我不去了。”
孟夫人差异道:“可是,这不一直是你的夙愿吗?即便是他不愿娶亲,你也要待在他身边,这都是你说的。”
“女儿想通了,女儿现在的夙愿就是能留在您跟爹的身边,好好孝敬您二老。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余璟雯湿漉漉的大眼睛,诚挚看着孟夫人。
听了这话的孟夫人竟感动得留下了眼泪:“我的乖女儿,你若是能早些想开,就不会因此投湖威胁你父亲,也不必遭这些罪了。”
投湖威胁父亲?敢情自己重生,居然与死对头有关。定是孟太傅反对女儿自降身份为奴为婢,任性妄为的孟清歌竟不惜伤害自己,没想到自己会因此丧命。
这孟清歌虽肆无忌惮,倒也是个痴情之人。
余璟雯拿出帕子帮孟夫人拭去眼泪,捋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您别生气了,女儿知错了。”
“可是,这殿选名单已经交上去了,此刻,已经是回不了头了呀。”孟夫人哭着说道。
“放弃参选顶多就是挨顿板子的事,娘亲不必难过,女儿撑得住。”
“一顿板子?”孟太傅突然推门而入,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门口:“那就是欺君之罪,别说我跟你娘,整个孟家上下几十口都要给你陪葬的。”
“老爷,你消消气,咱们女儿想开了也是好事。”孟夫人安慰完孟太傅又来安慰余璟雯:“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三日前你高烧不断,他也是一夜未合眼。”
“如今,你是非去不可了。”孟太傅冷哼一声。
别说从小师尊对自己的教导,且说重生以来,孟夫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孟太傅嘴上冷漠,但背地里也曾偷偷来看过自己,自己事小,可绝对不能连累孟太傅一家。
“那女儿若是故意落选,不就成了。”
“故意落选?此番君上的考题是制作一道桃花酥,可问题是君上根本不喜甜食。他的心思,没人摸得清,你如何有把握?”
孟夫人也跟着说道:“你参选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若是落选,你的名节可怎么办,这日后,哪个人家还敢娶你啊?”
可这若是通过,才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吧。
“爹娘放心,女儿自有办法。再说了,女子也不是一定要嫁人的,若是一生锄强扶弱,守护一方百姓,也挺好的。”
孟太傅被余璟雯的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听听,他说得这叫什么话。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守护苍生,先守护自己吧!”说罢拂袖而去。
孟夫人拍着余璟雯的肩膀安慰道:“这孩子,竟说傻话,哪里有姑娘不嫁人的。你莫急,竞争激烈,你也未必就会中选,心先放宽些。”
*
时间来到三日之后。
大殿门外叽叽嚓嚓地汇集着一群女子,她们各自捧着刚刚在御膳房亲手做得桃花酥,等候殿内的传唤。
余璟雯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昔日宿敌,余璟雯当然知道,袁夙不仅是不喜甜食,他是对一切甜腻的东西都厌恶至极。
而这桃花酥恰恰是她的心头好,所以手艺自然炉火纯青。看着一朵朵桃花盛开在盘中,甜香四溢。最重要的是,这小小的一盘桃花酥,活活加了一整罐的白糖。就连余璟雯这种嗜甜如命的人也承受不住,所以自己断定,此番定会落选。
带着自信的笑容,余璟雯将手里的糕点送到总管太监手上:“有劳公公。”
随后就安逸地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在围栏上,闭着眼睛,以一个惬意的姿势依靠着身后的柱子,听着“竞争对手”互相交流着各种谣传。
“听说了没,君上的贴身侍女,俸禄是普通侍女的十倍呢。”
“不然呢,君上登基之后也一直不娶亲,也不近女色,之前还和男修士传过谣言,咱们可图的,就只剩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