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忆说起来颇为冗长,实际上言宇也就稍微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淡淡的开了口:“不是很多?你可是亲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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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登时就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整张俏脸憋得通红。她勉强喘匀了这口气,出言反驳:“言队,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是工作!”
“我工作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亲。”言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的严肃认真,就好像是在讨论什么世界性的学术难题一样,半点旖旎都无。
这样一来,叶竹自是一哽,甚至开始再次觉得抱歉了。她无法解释当时在游轮上的所作所为,许是气氛就烘托到那边了,那会儿只觉得好像不做点什么不足以说服自己,更不足以说服在场的其他的人。脑子一热,得意忘形到忽略了该有的职场距离,甚至玷污了自己领导的‘清白’。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忽而变得十分的复杂,一方面是没有想到言宇三十来岁的人竟然还是个纯情男,另一方面的情绪就较为凌乱了,一时间竟让她分不清是惶恐还是隐秘的雀跃。
“对……对不起?”她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觉得尴尬癌都要犯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渣男语录。她顿时脚趾抓地,在地面上抠出了一栋别墅。
“我几乎从未和除我母亲以外的女人近距离接触过,在青春期后所超越社交距离接触的异性更是为0,当然了,如果抓捕女性罪犯算的话,那还是勉强有几个的。”言宇说着就皱起了眉,看着神情竟像是开始认真的回忆了起来。
“……咳……”叶竹险些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言队……”倒也不必把这种事情交代的这么详细。
“我喜欢你。”言宇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的姿态依旧认真而又虔诚,只是说出这话的语气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个已经确认了千百年的事实。
叶竹闻言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对面的人,因为过于吃惊,粉嫩的唇瓣微张,好半晌连个眼都没眨。
言宇见状,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清浅的笑意,继续说道:“你亲了我,所以要负责。”
“我……我……我……”这是什么封建社会的封建发言啊,叶竹被吓的瞬间就回了神,就算后背已经抵在了墙面上,也仍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往上贴着,连连摆手:“言队,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哦?”言宇微微眯起了眸子,然后扬了扬眉转身就要走:“不知道老师和师娘明天有没有时间,也是有日子没去拜访一下了。”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就被身后的人一个箭步追上来拽住了衣服的下摆,垂下眼皮看了一眼那纤细而又好看的几根手指,就连莹润的手指甲也在灯光下反射着淡粉的光。
“有事好商量,我又没说不负责!”叶竹俏脸上的五官因为纠结几乎要皱到了一起,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祸害了他最得意的学生,她还有活路吗?
“我可没逼你。”言宇唇角扬起了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
“……”叶竹觉得自己以前大概是被表现所蒙蔽了,并且深深的遗憾作为一个刑侦工作者,这么久了竟没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但是最令她觉得惊讶的大概就是,虽然今天对方的表白来的突然又毫无预兆,她竟不觉得反感。哪怕有一丝丝的抵触情绪,她都可以说服自己之前的接触并不代表着馋人家身子,可现实总是这么打脸,从心底逐渐升腾的酸胀感,是让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忽然,男人转回了身,她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中捏着的布料。身前的人逼近两步,她就后退两步,如此几次就再次龟缩回了原本的那个死角。
“你怎么负责?”言宇这回是真的伸出手抵在了墙壁上,微微低下了头,在她的耳边问道。
“哈?”叶竹被扫在耳侧那温热的呼吸弄的歪了歪脑袋,平日里反应极快的脑袋瓜子这会儿已然有了变成浆糊的前兆。怎么负责?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儿吗?还要怎么负责?
言宇嗓音低沉:“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她呆愣愣的跟着重复了一遍,连语气都是照葫芦画瓢的尾音上扬。
对此,言宇露出了愉悦的笑,他最擅长趁着对手尚未回神的时候乘胜追击了,于是便继续道:“那你之前亲了我,我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