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书]+番外(220)
叶云舟指指那条毛巾,想戏弄他一下,看他会不会因此窘迫:“没找到,你将就一下。”
慕临江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叹了口气,迫不得已只好妥协似的,在浴桶里支起身子从瘫变成坐,晶莹的水珠从他胸口滑下,叶云舟眼帘一颤,滚落的水痕在晶石灯光下仿佛透明的宝石,而慕临江正慵懒地从珠宝堆里起身,紫色的双眸也变得压迫惑人。
“怎么害羞了?给我拿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饱个眼福?”慕临江撑着浴桶出来,放下水杯,拿毛巾擦干身体。
叶云舟在慕临江彻底站起来前就背过了身,扶着太阳穴暗说失算,早在他第一次发现慕临江的伤时,慕临江就肯让他脱自己衣服,想必此时就算一丝∫不挂也没什么障碍。
“看不出来啊,宫主很会玩花样。”叶云舟学着医无患的话凉飕飕地哼道,“随随便便就要裸奔,成何体统,何其不知廉耻!”
“都是叶公子逼我,强迫良家男子赤身裸体,不知廉耻的是你。”慕临江说的风轻云淡。
叶云舟眼角直跳,腹诽慕临江什么羞耻台词都敢说,他气的想要扭头瞪他,又有点迟疑,万一看到点不该看的,说不定气氛就会旖旎起来。
“回头吧,叶公子。”慕临江忍笑道,“我右手不太方便,帮我擦一下头发。”
叶云舟半信半疑地警惕着侧首斜睨,慕临江看他这副样子,忽然想到了伸爪试探食物的猫,比满口煽动之语时讨巧可爱的多。
慕临江正低头单手拧去发丝的水,松松地穿着件轻透的雪白单衣,腰间妥帖地系了带子。
叶云舟见此沉闷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喟叹,不知为何有点失望,干咳一声欲盖弥彰地挑眉道:“你笑什么。”
“你脸皮薄的时候还算可爱。”慕临江一本正经地说。
叶云舟面无表情,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抬脚踹上慕临江小腿:“你脸皮厚的时候是真可气。”
“君子动口不动手。”慕临江象征性地退后两步,开了浴间的通风口推门出去,“不着调的闲话就到此为止吧。”
“……手伤哪了,我看看。”叶云舟等慕临江坐下,他没慕临江这么收放自如,走到他背后拿了干毛巾扣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报复性地把慕临江柔顺的头发擦的乱七八糟,这才暗自爽快。
慕临江往身后举起右手,凄苦地怨怼他道:“我因为你受了多少不必要的罪,叶公子,你要如何赔我?”
叶云舟抓住他的手腕,想起床柱上那道抓痕,医无患的解药恐怕真把慕临江折腾的不轻,他的食指指甲开裂,血丝顺着指缘洇开,在这只没有一点伤痕的手上分外显眼。
“还疼吗?”叶云舟轻声问。
“你问问你的常识。”慕临江甩着手道。
“那拔掉吧,长痛不如短痛。”叶云舟理智地说。
慕临江:“……”
“这样也不好上药包扎。”叶云舟真诚的建议。
慕临江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我不想听医嘱。”
“唉,我已经口头表达了很多次我的歉意了。”叶云舟遗憾道,“外伤灵药呢?”
慕临江摸向桌上乾坤袋,把一个药瓶抛给叶云舟。
叶云舟晃晃药瓶,里面装的应该是粉末,他绕道慕临江身侧,蹲下去掐住他的手指,利落地拨开瓶塞把药粉对准了指尖抖落下去。
慕临江抽了口凉气,左手握拳砸了下桌子,怒道:“你轻点!放开,我自己来。”
“别动,马上就好。”叶云舟低头冲着慕临江的手指吹了口气,吹掉多余的药粉,“我可不想再弄伤你。”
慕临江被这根手指牵的脑仁都嗡嗡直响,门外的人影在门口转身欲走时他才察觉,愣了愣,连忙喊道:“殷思!”
叶云舟站起来看向门口,殷思转了几步又推门进来,表情还算冷淡,语气却略显犹豫十分可疑。
殷思盯着地板道:“是属下打扰了。”
慕临江愈发头疼,仔细想想刚才的对话是颇有歧义,叶云舟瞥了眼慕临江还大敞着的领口,不着痕迹地走到另一边把他挡上。
“殷大人的药拿回来了?”叶云舟问道。
“无需宫主耗费灵力,属下可自行去寻一处僻静之地。”殷思来此意图告假。
慕临江扬手化出春江庭月,起身拢上衣襟的同时迷离变幻的紫色烟云在周身腾起,随即徐徐消散,已经穿戴整齐的慕临江拿伞挥开桌子清出空地,在屋内布下一层结界,不容置疑道:“医无患的药吃了不知有何后果,我还是看着放心些。”
殷思注意到他一反常态的用左手拿伞,很快也发现他的右手不太自然,慕临江蹙着眉用伞尖点点地面:“我伤了手,烦的很,你今天就别跟我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