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6)
她对瑞王府不熟悉,不知道该怎么从这里走到前厅。
见“王爷”在门口停顿许久,祁才主动拿过旁边小厮手里的灯笼,走到前边:“夜深露重,奴才为王爷掌灯。”
阮棠梨没想到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看向祁才的眼神顿时带了点赞赏:“走吧。”
祁才受宠若惊,掌灯掌得愈发谨慎小心起来。
原书中,沈惊寒是建丰帝的妹妹朝宁公主的孩子。
当年朝宁公主对穷秀才沈清一见钟情,执意下嫁了过去,二人搬去沈清的故乡江南定居,婚后二人琴瑟和谐,不久便生下了沈惊寒。
却不想沈惊寒父母缘极浅,三岁时沈清便染病身亡,而朝宁公主则沉溺在沈清死亡的悲痛中无法自拔,郁结成疾,在沈惊寒九岁时也撒手人寰。
许是因为这悲惨的身世,建丰帝对沈惊寒极好,不仅将其封为大楚国唯一一个异姓王爷,而且几乎每月都有赏赐下来,简直比亲生的还好。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宫中和京都盛传着一个传言——沈惊寒其实不是朝宁公主的孩子,而是建丰帝的私生子。
再加上无人出来辟谣,竟是有许多人信以为真。
沈惊寒的身世还没回忆完全,前厅已然到了。
只见六个大箱子整齐的放在大厅中央,银子珠宝、古玩字画、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旁边站着几个太监,为首的那个腆着大肚子,正谄媚地冲着阮棠梨笑。
“王爷吉祥,”汤安康笑眯眯地行了一礼,“王爷的身子可有好些?皇上时常记挂着王爷,这不特意让奴才带了张太医过来,若是王爷身子不爽,倒也可以看看。”
张太医给阮棠梨行了一礼。
“多谢皇上记挂,劳烦公公回禀皇上,本王身子已然好了许多,不日后定入宫拜见。”阮棠梨微微笑了下,应和着回道。
然而汤安康听了此话,恍如活见鬼了一般,神色万分茫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奴才定将王爷的意思转达给皇上。”
细听来,声音还有一丝微颤。
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
阮棠梨:“……”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说话了,但汤安康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期待自己多说几句,这实在让她有些难办。
她想了片刻,转身给祁才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跟了沈惊寒很久的,祁才立刻识趣地走到汤安康面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大包放在汤安康手中。
“汤公公这一路过来辛苦了,这是王爷的一点心意。”祁才压低了声音。
汤安康心领神会,悄悄把红包放好,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奴才多谢王爷!”
祁才如法炮制,也给了张太医一份红包。
这下不用阮棠梨开口,汤安康就哈着腰又行了一礼,“天色已晚,王爷早点儿歇息,奴才这就回宫复命了。”
阮棠梨刚想说话,又想到沈惊寒的人设,于是矜贵地微微一点头,抬眼看向祁才:“你送一送。”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还劳烦王爷特意派人送奴才们出府!”汤安康大喜过望,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儿,末了双眼还亮晶晶地瞧着阮棠梨。
阮棠梨:“……?”
这惊喜的表情不像假的,所以平时汤安康带着赏赐过来,沈惊寒都是让他们怎么来怎么回去,都不派人送一送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出了府,又吩咐了祁才把赏赐都处理掉,阮棠梨已是脑壳发疼身心俱疲,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休息。
但是现在祁才去处理赏赐了,四下又没有别的奴才给她带路回内室,阮棠梨只能按着记忆的路线往回走。
遵循记忆的后果就是——她迷路了。
阮棠梨对瑞王府的了解有限,基本都是从梨子那知道的,现在她上了沈惊寒的身,也无法调取梨子的回忆,简直是两眼一抹黑,走到哪算哪。
走着走着,阮棠梨觉得周围的景物有些熟悉,她一喜,还以为找到了去内室的路,直到她闻到那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茅房臭味……
她站在梨子的屋子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她上了沈惊寒的身,那沈惊寒自己的魂魄呢?
这个念头刚升起,阮棠梨就看到屋子里的灯亮了,片刻后,传来一阵扒拉锁的声音。
梨子作为卧底,屋子里有东西是不能被别人看到的,所以她特地买了一把锁,睡觉时锁住里面,出门后锁住外面。
而现在,里面的人显然想开锁出来!
这里边是谁,阮棠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白天在刑房里发生的事,额头上顿时沁出了冷汗。
如果被沈惊寒知道她侵占了他的身体,她怕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